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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瘪的笑,却无法劝慰下去。能说什么呢,这只是一个可怜悲苦的单恋失败的故事。她如果贸然评点,反而会亵渎她美好的感情。
于是她只能微微笑着,将肩膀借给蓝若琳磨蹭眼泪,安静的不说话。
飞机已经腾空云端,几乎历经四年,她才重新踏入这个城市。有一种叫做涩然的感觉如同掉下的石子,在心底渐渐潋滟开来。
焦扬听着空姐一遍又一遍的报时,知道落地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便戳戳一旁的蓝若琳,“要到了,我打车回去,你呢,有没有人接?”
“我是偷着回来的,没敢和我爸妈说呢。”蓝若琳不好意思的一笑,“但是我给他说了,不知道会不会来接我。”
言辞凄切,却又带着一点可悲的希望。
焦扬笑笑,“那好,那我就打车回去。”
下了飞机,蓝若琳便掏出手机,急不可耐的拨出号码。焦扬看着她急切的样子,反身取了行李,“那我先走了。”
蓝若琳应了一声,大概还不知道她说的什么,只是重重的点头,像一个急需父母师长夸赞的孩子。
肯定是与她的那个他打电话吧,焦扬一边走一边想,脑海里忽然出现了几年前的自己,每次下火车似乎也是这般的急切,甚至不等出站,便对他打电话,明明不是很累,每次却都是绵软的撒娇,听到话筒那边传来的嗔怪心疼。这才觉得心安理得,有一种幸福即将尘埃落定的期望。
四年的时间,她原本以为可以彻底忘记那些过往,却没想到仿佛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愈合能力。
一直没有提及的名字,一直不曾有人提及的往昔,只是因为与他在同一片国土,就会变得光鲜生动。
生动的,让她觉得残酷。
————
机场外的出租车都有秩序的排成一列,如同绵延的蓝色长龙。焦扬伸手拦下了一辆,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几乎有落泪的冲动。
连车内淡淡的汽油气息,仿佛都有一种魅人的清香,司机是个健谈的年轻人,上车便与她五洲四海的聊。
“你说一句外语试试,我绝对能听出你是自哪儿来的。”那司机呵呵一笑,炫耀似的冲她眨眨眼睛,“别看咱不是什么大学毕业的,可是长久在这儿拉客,那级别也相当于联合国的司机了!”
焦扬扑哧一笑,好久没有这么轻松的情绪,“那好,我说了。”
一句流利的法语出来,那司机皱了皱眉头,“你再说一遍。”
焦扬点头,再次重复,司机忽然咧开嘴角,“法国吧!”
“您真厉害。”焦扬赞叹一句,却将视线转向了窗外,快要驶出机场广场,也不知道蓝若琳的那位来接她没有,那么个能哭的女人,若是没人来接,不知道会不会在机场哭上一天。
她摇下车窗,努力将头探向窗外,恰在不远处看到了一双男女,男的体形颀长,斜靠在黑亮的轿车上,女的身着白色长裙,虽然距离太远看不真切,但她却识出那正是蓝若琳。
焦扬不由的在心底骂了自己几句,只是萍水相逢而已,自己却真的尽职尽责的操起了心,看来真是闲出毛病了。
回家的第二日焦扬便赶去X大报到,X大作为工科学校,新上了广告学专业,她在国外便读的是广告学专业的研究生,这次回来正好是专业契合。不过追根溯源,焦扬在X大读的却是建筑学专业,与现有专业差了十万八千里,这也便是建筑系那杜老头恨她牙痒痒的原因,逮着她便骂她是建筑系的卖系贼。
四年未归,X大却依然是老样子,砖红色的教学楼处处林立,处于大好年华的大学生们在如画的校园里洋溢着青春与梦想。不知为什么,焦扬的耳边突然响起这句话来,眼前瞬时出现了一副画面,依然是那个俊朗的青年在她面前一本正经吟诵,而她则挑挑眉,固执的挑出他语气里的一大堆错误,直到他哭笑不得的无奈。
根据广告学专业的教授刘老师在电话里的指示,广告学教研室现在与建筑系并用一座办公楼,合称建艺馆。慢慢的走进建艺馆,焦扬特意将太阳帽朝下压压,怕得就是再被以前熟识的老师发现不好交代。眼看着就要走进那扇写着广告学教研室的大门,身后突然有个声音响了起来,“焦扬!”
她条件反射的回头,随即后悔不迭,几乎是有撞墙自杀的冲动,因为远远的,她看到了建筑系主任杜晴明的影子,此时再溜走已不属理智,焦扬只能挤出一脸笑容,等着杜教授的再次教诲。
“好好的走那么快干什么?”杜教授来到他面前,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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