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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吃过猪也见过猪跑,李李可总算明白了,这把草是草药,男人要给他敷伤口,而且大有不屈不挠的必须塞进去的气势。李李可有点小洁癖,倒不是受不了脏乱的那种洁癖,而是对别人的气味有洁癖,不太喜欢别人的体味和气息。所以他拒绝了男人咀嚼过的草药,自己学著弄了一点,当著男人的面塞了进去,示意没问题了。
男人当时的眼神有点复杂,但终究什麽也没说。
总之,联系到昨晚发生的事,李李可大概可以猜到,男人是不敢用布块给他擦鼻子了。说起来,今晚洗脸的时候,男人只是很轻很轻地在他脸上按了一下,连擦动都不敢。
“谢谢……”他不好意思地扯过男人手里的布块,快速地在脸上抹了一把。男人显然被吓到了,眼神一闪烁就要往外走,李李可拉住他的草裙,让他回头,并同时把自己的脸仰了起来。
男人重又坐下来,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脸,左右端详了一下,放心地放下了手。
两人有点相对无言,各自面对木墙排排坐,气氛变得尴尬了起来。
李李可心里好奇,男人一般都是帮他整理好就会离开,今晚怎麽留了那麽久?
他偷偷地瞥了一眼,正对上男人沈静如水的视线,轻咳了一声,蜗牛状地摆正了头。这次男人不再沈默了,他把住李李可的肩膀,让人转了过来。
面对面了,李李可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草堆里。男人用一根手指抬起了他的下巴──这算调戏吗?李李可心里羞涩地扭捏。
如果他的好友和姐妹都在的话,准会有超过三个人揍他。
男人发出两个音节。
李李可歪头,啥?
男人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遍。
李李可迟疑地复述了一次。男人点头,突然一拳打在他自己的胸口,李李可吓了一跳,男人又锤了一拳,念了那个音节,再锤第三拳,又是那个音节。
李李可脑袋里“叮”的一声!
“你的名字?”他默念了几遍,试探著叫,“里德?”
男人眼睛一亮。虽然那张面瘫脸没什麽表情,但李李可就是觉得他高兴了,於是又叫了几声,“里德,里德,里德。”
男人的手动了动,然後就径直摸到了他的脸上,用大麽指轻轻摸了几下。李李可假装不在意,结结巴巴地指著自己说出名字,“李李李李李可。”
里德愣了愣,跟著念,“李李李李李可?”声音温厚,耳朵被滋润了似的,很舒服。
李李可跟著呆了一下,忽然噗嗤笑了出来,“李、李、可。”
好不容易才让里德明白自己的名字,李李可松了一口气。从名字开始,慢慢学习这里的语言吧!总有一天能交流的!嗯嗯,只要那个时候自己还在……
忽然,一股风吹过来,李李可挺了一下,还是被吹倒了在草垛上。他眨巴了几下眼睛,哪里来的风?好厉害。
没等他想完,一道阴影罩了上来。
“里德?”他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里德眼神深沈,喉结上下划动了一下。
“里德呵、呵呵!”啊啊啊!糟糕糟糕糟糕!绝对很糟糕!
李李可瞬间想到的只有一件事,跟著咽了一下喉咙,以手肘支撑身体慢慢往後退去。
里德不紧不慢地探出舌头,舔了舔唇角。
李李可:“……”
救命……
☆、NO。8
里德的大手不动声色地摸上李李可光裸的大腿,越摸越往上,到达疲软的某处时不轻不重地揉了一把。
电流窜上腰脊,李李可瞬间清醒了,大吼:“喂喂你想做什麽!”
里德的动作滞了一下,李李可眼神一尖,举起右拳就挥过去,里德单手接住了他的拳头,李李可心里嘻嘻一笑,瞬间屈起腿用出憋屎的力气在里德的胸上使劲一蹬!对方显然是没料到他会有下一招,被踢得趔趄了一下,李李可趁这点空档从男人的手臂下窜了出去。
他没命地逃出了小木屋,头不敢回,也不敢走疑似小路的地方,专门找那些旮旯角钻,直到钻进一个山坡下的低矮草棚里,听不到声音的他才拍拍喘得快窒息的胸口,瘫软在地上。
草棚很窄很小,也很不起眼,棚里很干燥,挺温暖的,偶尔漏进一点夜风也没有寒气,李李可累极了,艰难地支起一点眼皮瞥了一眼棚外,脑袋一歪,睡死了过去。
不远处的树下,一个高大的身影靠著树干看著草棚,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