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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残忍,一个男人的心机能够如此深沉,像是一把戳了毒的钝刀,时不时在你身上狠狠刺上两下,不会死,却痛不欲生。她的疼痛,她二哥的疼痛,还有她诗家人的痛苦和鲜血,袖中的小手微微紧握,眸中快速闪过一丝狠戾的光泽。
云若烟等待的地方叫做云烟亭,诗艳色远远的便望见那女子一袭清透的白衣静静的坐在凉亭的石凳之上,袅袅升起的雾气中依稀可以看到那女子温软婉约的清雅面容,唇角含笑,眉眼微挑,简单的流云发髻更显那个女子清雅动人,好似春日枝头盛开的白梨花,素雅漂亮。一投足一举手都将诗君雅的神韵模仿到了十成,即便是诗艳色本人也有微微的失神,仿佛看到当年的自己也是这般经常坐在凉亭内煮茶。
“奴家见过太子妃。”诗艳色此刻已经到了凉亭内,朝着云若烟微微福了福身,嘴角尽是没心没肺的浅笑,神态妖媚,艳红的衣袍随风翻滚,卷着墨色的发丝,张扬而又邪肆,那女子好似一团燃烧着的火焰,又似夏日里最炙热的艳阳,配上如此妖媚的绝色,云若烟装出来的清雅婉约瞬间失了色泽,好似刚刚那凉亭内煮茶的温软女子,此刻在那艳阳面前瞬间变得暗淡无色。
“诗姑娘无需多礼,请坐”云若烟淡淡一笑,如水的眸子静静的落在诗艳色的身上。却见诗艳色那娇媚动人的浅笑,袖中的小手微微紧握。一个低贱的夜妾,一个靠色相而生的女人,凭什么笑的那样张扬高傲。
“多谢太子妃。”诗艳色嘴角的笑意深浓了几分,也不拒绝,就坐在云若烟的对面,小蛮站立在凉亭之外,一言不发。
“诗姑娘果然天香国色,难怪凌王为了诗姑娘不惜夜闯皇宫,当真一怒为红颜,艳羡多少美人啊。”云若烟声音温软动人,目光盈盈的落在诗艳色的身上,让人看不清楚她此刻眼底的情绪。
“太子妃谬赞了,奴家哪里有这个福分。”诗艳色依旧是一脸的笑意,对上云若烟打量的神色也不见半分的退怯。“比起奴家,太子妃才是整个天下女子嫉妒的对象,即便奴家当初在巫族也略有所闻,太子妃本身才情不说,太子对太子妃可是宠爱有加,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云若烟捂嘴轻笑,“哪里有诗姑娘说的如此夸张。”
“太子妃闺名诗君雅天下谁人不知,听闻当初太子为了迎娶太子妃刻意从冰城移栽千树梅花,成亲四载依旧只有太子妃一人,那时候奴家可是以太子妃为榜,即便做不得那高雅的女子,也要漂亮的灿烂一回。”诗艳色低低的笑着,声音又酥又软。目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云若烟脸上的神色,那些名声都是诗君雅的,与你云若烟一点干系都没有。
“难怪姑娘替自己取了个诗姓。”云若烟心中一痛顿时恨得牙咬咬,诗君雅如同她心中的刺,每每提及都会扎的生硬的疼痛,而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赞扬着诗君雅,“不知道诗姑娘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是什么样的人就走什么样的路,哪里能够奢望鸡窝里能够飞出凤凰来是吧。”
“太子妃教训的极是,奴家哪里比得上太子妃高雅动人,正所谓画皮画虎难画心,世上又岂会有两个相同之人,哪怕学习的再像,也不过是相似的次品而已,而次品便是次品永远比不得正品。所以奴家决定以后还是要做回自己,活在别人的阴影下那日子实在难过。”诗艳色淡淡的笑着,“当初奴家还想取个和太子妃一般的名字,后来想着若然一样谁又会记得奴家呢,所以啊,奴家才取了个俗气的名儿,太子妃觉得奴家说的可有理。”
“自然”云若烟脸色苍白了几分,脸上的笑意有些挂不住,若非眼前的女子和诗君雅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几乎都要以为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诗君雅,说话的口气,姿态太像了,就像当初关在天牢里的诗君雅一样,分明已经狼狈不堪,那姿态依旧高雅,是在嘲讽她要一生活在诗君雅的阴影之下,一辈子只能当诗君雅的替身么,她不要。
“太子妃不是要学习煮茶么?”诗艳色见已经成功的挑起了云若烟积压在心底的怒意,当下不再多言,活在诗君雅的阴影下太久,久的已经忘了自己是谁了么,云若烟,你如何能够不恨,你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是为了模仿另外一个女人,现在又只能代替着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份存在着,何其可悲。即便诗君雅遗臭万年,那也是诗君雅的名讳,与你云若烟一点关系都没有,云若烟,我就是要告诉你这一生你都是我诗君雅的替身,一个瑕疵品,永远上不得台面。
云若烟神色有些恍惚,诗艳色那一席话仿佛捏着她的肋骨一般,稍微用力便疼的绞心绞肺,诗君雅是她的替身,她不是诗君雅的替身,可是,可是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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