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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喜爱这茶水,随时欢迎上凌王府。”诗艳色见殷离有些起疑当下不欲多说,见好就收便行,让殷离察觉到一丝的熟悉,可是又摸不透究竟是哪里觉得熟悉。
“诗姑娘会弹琴么?”殷离好似没有听到诗艳色准备离去的话语,目光落在一旁案几的古琴之上,那是他花重金打造送给诗君雅的,君儿喜好作画书法弹琴下棋,样样精通,而他当初为了迎合她意,也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学习,只是那架琴他一直没有勇气动,他尚记得那女子接过琴时的话语,“阿离,琴声如心声,你可要听仔细了。”握着茶杯的手微微用力,就是听得太清楚以至于现在碰都不敢碰,琴声如心声,人已不在,那心要如何全。
“琴声如心声,只怕奴家心性顽劣让太子见笑。”女子软糯糯的话语却如同雷击一般让殷离整个人愣在原地,一直到那琴声响起都没有回神。
诗艳色弹了什么殷离并没有听清楚,脑子里全是那句琴声如心声,那说话的口气,那淡笑的模样和君儿一模一样,目光静静的锁住那弹琴的女子,似乎想要看出半分熟悉的容颜,不是君儿,君儿笑起来如枝头上的白梨花,干净婉约,而这个女子很美,美得惊心动魄,也是,他的君儿再也不可能回来了,是他亲眼看着她死在面前,粗劣的枝干深入那女子娇弱的身体,鲜血流了一地,大手愕然紧握,瓷质的茶杯碎裂,茶水溅了一桌,尖锐的瓷片深入手心,艳红的血从指缝滴落打在灼热的茶水里,那色泽说不出的诡异。
“太子”琴声戛然而止,诗艳色慌忙起身,撕了裙摆的一角小手握住殷离的大手,女子微微垂着眸子,小心翼翼的挑出瓷质的碎片,然后将撕下的裙摆轻轻的包好,“太子恕罪,奴家才疏学浅”。
“与你无关,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殷离愣愣的看着那跪在地上惊慌失措的女子,他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是因为明日是他的生辰吧,以往每个生辰那个女子总会提前好几个月在耳畔提及,而现在再没有人会如此热衷。
“奴家”诗艳色依旧跪在地上,似乎吓得不轻。
“起来吧,你的琴声很美。”殷离弯腰扶起诗艳色,“是我的原因,姑娘的琴声让我想起了一位旧人,她曾经也和我说过和姑娘同样的话语,琴声如心声。”
“那不过是奴家附庸风雅的词汇罢了。”诗艳色不知道是羞涩还是窘的,小脸微红,漂亮的眸子水润润的,配上那额间火红的朱砂痣,不勾人魂不肯罢休一般。“不过有机会真想见见太子口中的故人,像她讨教几招,原以为巫族的乐理已然是上乘,想不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她应该教不了你。”殷离神色黯淡了几分。
“奴家奢望了”诗艳色淡淡一笑,虽然有些失望,可是那笑意依旧美得令人心颤。
“这琴便是她留下的,既然诗姑娘喜欢便送与你吧。”殷离目光落在那古琴之上,微微俯身将那古琴搂在怀中,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那晶莹剔透的琴弦,若然君儿在的话,定然不希望她心爱的琴日日与灰尘作伴。
“如此贵重之物奴家不敢要。”诗艳色一脸的惶恐,殷离竟然要将本来就是她的琴在送给她,真是好笑。
“算是作为你泡茶的回礼。”殷离见女子一脸的惊慌,如同受惊的小鹿一样睁着圆圆的眸子,虽然娇媚不减,却多了那么几丝女子的娇憨。
“如此多谢太子赏赐。”诗艳色双手接过殷离手中的古琴,小脸浮起一抹可疑的晕红,头颅微微垂着,好似很是不好意思,“奴奴家先行告退了,若太子喜欢喝茶,又不嫌弃奴家笨手笨脚的话随时可以来找奴家。”断断续续的表述完自己的意思,也不等殷离开口,便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撒腿便跑。
殷离有些反应不过来,见那女子受惊而逃的背影,不时偏过头颅却是满脸的羞色和慌乱,唇角上扬的弧度深浓了几丝,高大的身子缓缓坐下,伸手去端方才忆起自己刚才捏碎了茶杯,目光落在诗艳色那杯尚未喝完的茶杯之上,鬼使神差的伸出手五指并拢深深的握在手心里。
杯沿还残留着余温,低下头颅微微抿了口,淡淡的苦,丝丝的甜,还有那女子身上终年不散的邪魅浅香,脑海中又出现诗艳色那惊慌而逃的身影,白皙的面容因为羞涩而满脸通红,雾滟滟的眸子尽是淡淡的慌乱和不知所措,好似初次见到君儿,那个小女子因为腿的缘故执意骑马而摔下马匹时的模样,那个时候因为被他看见而觉得很是不好意思,也是那样惊慌失措的拔腿就跑,却偏偏腿脚不便,屡屡摔倒在地。真的很可爱,仰起头颅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君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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