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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后落荒而逃,狼狈至极,又恨他不解风情,浪费我一片心意。
第二日我在他的书册里塞了一沓纸,是一首前人张可久的诗《塞鸿秋》,“兽炉沈水烟,翠沼残花片,一行行写入相思传”。然后附上全诗解析,我自己对此诗的看法以及诗人生平,写了我满满几大张纸,耗费半个夜晚。
宋子灼这次笑容更甚:“不想少爷最近竟是如此好学,值得夸奖,只是这字写得稍微不如人意了点。”
那段时日,别的我没学到,前人评述世间情爱的诗句倒是背会不少。
只可惜收效不大,宋子灼要么是在装傻这方面是个好手,宠辱不惊到了一定境界;要么就真是根木头,还是根桃木,不然如何让本少爷迷了眼。
我那时那知道其实他是炳灵公,那个不懂情爱,那个非要人家佛祖给他灭了根尘识十八界的三山正神炳灵公。若是早就知晓,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喜欢上他。人的本能便是趋利避害,喜欢上他注定是个极苦的差事。
我多羡慕那时的孟锦里,他年轻不谙世事,他可以大大咧咧地对宋子灼说我喜欢你喜欢得紧,他可以在宋子灼面前摆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我顶着神仙的名号活了六百多年,浑浑噩噩无所事事,我在炳灵公面前得小心翼翼屈躬卑膝,我想看他一眼得称瞻仰尊容。
那时我爹拍着我的肩膀,笑着对我道好好跟着你的宋先生学点东西,学学怎么做人处世。
现在木府星君忧心忡忡地对我道你还是不要和炳灵公走得太近,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你好。
孟锦里可以装病痛偎在宋子灼怀里,孟锦里可以故意偷偷跑出去喝酒,在小雨纷纷的天里,淋雨走在街上,被酒和雨水呛得微醺,可是他一点也不在乎,因为他知道宋子灼一定会找来,撑起一把油纸伞在他头顶,口气虽凶得很面上却还是柔和的,眼里泛着心疼,他会训他:“少爷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子骨是淋不得雨的。”
这时的孟锦里会因为他的关心高兴得笑,装出喝醉的模样对他念诗,念的是《一剪梅》。
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孟锦里会说,宋子灼,我的肩膀淋湿了。宋子灼便会忙不迭是地将纸伞全罩在他的头顶,把自己置在雨下。
孟锦里会每天问宋子灼,子灼先生,你今天有没有一点喜欢我了?
孟锦里会朝宋子灼故意撒娇,子灼先生,我都活不过几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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