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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二叔家的表舅的弟弟,就去过那,听说那猴子都成精了,听得懂五姑娘的话呢!”
人们又引发了一片讨论。
说书先生等差不多了才道:“这唐五心善啊,他既走不了,也不忍心伤了蛇,这一拖,各家少东就来了,就更走不了了,可笑胡家父子此时还要上前挑唆,被大家一下看穿,只拿他们经手的账本一看,好嘛!这陈家糖坊家大业大的,如今除了甘蔗地愣是什么都剩不下了,连年的亏损……”
“唐五到底念着情分,只再也不让他们管着这家业,却也没有打杀了人,给了两间破茅房,依旧容他们住着。只是这样一来,陈家糖坊在前年那糖业大会上,可不就是被动得很?谁都以为他们去不了了,但唐五跟五姑娘,愣是挤进去了,那糖虽然看着没有什么好的?一品,加上放进水里验看,竟一点杂质都是没有的。”
“挨过了第一年,第二年又是磕磕绊绊地,堪堪进了糖业大会,这一次是幸运,两次三次,可就不这么简单咯!”
有人有些不解:“怕是别人顾念以往情分故意相让?”
说书先生一拍刷板,摇摇头“这就不是了,说到这,不得不说一下朱家了。这两家,还真的就分不开。”
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汉子,也是跟别人不同,别人桌子上都是茶点,他一个人独占了一张桌子不说,上头的茶点也是有的,却又摆了一坛子酒,听到这,往嘴里倒了一气的酒,说话声音跟吼一般:“那这朱家如何?!”
说书先生也见惯不怪的样子,“这朱家呀,最最倒霉是朱家!”
“说来秦家跟朱家,差点成了亲家不是?秦家少东厉害呀!在前年的时候,就多出了两种糖,谁都晓得,能够去糖业大会的糖都是有数的,他这突然出了两种,由不得别人不猜测不是?这里头,却是大有深意。”
“说来这朱姑娘,对唐五是一往情深,迟迟不肯答应这秦家的提亲,但唐五有五姑娘了呀,这就难办,秦家那个时候多出糖,这对付陈家的用意,不可谓不明显。”
还没有说完,那络腮胡似乎有些醉了,啪嗒一下把酒坛子拍桌上,“竖子欺人太甚!恩将仇报不说,敢出手对付陈家,不知天高地厚!”
说书先生接着道:“话虽如此,秦家却没使阴谋诡计,只是比试糖而已,陈家如果落败,真真是无话可说,没有想到的是,他一片苦心,最后陈家糖坊的糖还是挤进了糖业大会,不仅挤进去了,这倒是有别的糖不得入糖业大会了,便是这倒霉的朱家,将将被挤了出来。”
“哈哈哈!有意思!”络腮胡大笑起来。
连带的,周遭的人,也觉得好笑,这造化弄人的事情,也是让人觉得有命运的成分。
“这下你明白了吧?陈家不是靠别人想让才有今日的。
说回这朱家,前年的糖业大会是无缘了,去年朱家少东很是奋发,多方研究之下,竟从石蜜上找到了突破口,刚要一个浅色糖霜出来,也算是好的了,没曾想,这时候,人家公孙家,出了一个更好的,他们的东西根本就比不过,你说是不是巧?
朱家少东朱彩屏,最是个柔声细语的人,看着就不够飒爽,不是那做买卖的料,名声倒是顶好,这也真的是奇了怪,两年没能进糖业大会,朱家原本就不是那有家底的人家,整个糖坊连公孙家那后起的都不如了。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也都是自己的事情!”
人们听得津津有味。
“要我说这朱姑娘瞧着倒是好,做什么少东,王家的闺女,是一般人比得上的吗?别整日想那些,你瞧这不,就没落得好?”
“这秦家也是薄情,你说对人一往情深,之前挤下人家的,也是他们,怎么就不能伸手帮一把呢!”
一旁的人听着很是不赞同,正要反驳,却又听说书先生说开了。
“你们说这朱家何以走到今日的地步?这说来也是造孽,朱家是怎么发家的?那是生生地从陈家啃下来的,虽然说别家都是从陈家学的熬糖,你学了不说人家的大恩要报吧?也不会转身就翻脸吧?这朱家,还真的就干了!就在离陈家糖坊几公里,自己建了个糖坊,还趁着当年陈家糖坊的乱子,不说帮忙,还趁机去把人家的种蔗师傅、熬糖师傅给接过去,就是南甘村的人要去那干活,也是要过去住着的,这要不过去,怎么的?
一日去扛甘蔗,只给五文工钱!黑不黑心?
黑心!这从陈家啃下的东西,又这般苛责南甘的人,如此五爷的福报来了,他们的报应,也跟着来了。
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