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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船家也甚是豪爽,闻声便提了两坛美酒过来,对谢经云说道:“少侠哪里的话,俗话说美酒当赠豪杰,你们喝的高兴,老儿我看着也痛快!今日便将这几坛酒,都送与诸位品尝吧!”谢经云忙起身拜谢船家,那船家将酒坛放下,出去掌舵去了。
谢经云指着无诤,向黎长生与董承平说道:“这是我谢经云的师弟张无诤,师从我师叔白发道人,此次西华山一役,全凭无诤力挽狂澜,我等才得以脱险至此。”
那黎胖子见无诤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的本领,便拱手说道:“我姓黎的平生最钦佩有本领的豪侠,今日得见无诤兄弟,实是三生有幸,今日一定要喝个痛快!”
无诤见他豪气干云,也是心中欢喜,忙抱拳说道:“能得见师兄,才是我玄乙门之幸事,今日我一定陪哥哥好好的痛饮一番!”众人各自斟酒,一同饮了一杯。谢经云问道:“黎大哥,此酒如何!”黎长生点头称赞,挤着自己的小眼睛不住的说好。
黎长生向那董承平说道:“董老哥方才在那酒馆中,说是有一番高论,能否让我们饱饱耳福啊!?”
董承平也不谦虚,举起酒樽说道:“当今天下,若说论酒,还有谁人能出其你酒仙门的左右?不过董某品酒,自有心得高论。列位不妨先听我啰嗦啰嗦。”
说着将自己的酒杯斟满,徐徐的说道:“世间有几人不喜好这人间美味,上品甘馐。但若论此物出处,不过是那梁糠稻谷,糟曲麸秣;此物咸成,黄白红紫,不尽于斯。李太白斗酒诗百,钟鼓馔玉不足为贵;飞将军畅罢醇醪,能凝神聚力引弓入石。佳人悟道,红袖生香素脂添姿;乞儿沽毕,醉卧市井徜徉天地;豪兴饕杯,胜却人间无数;龙涎小啖,岂让仙家尊宿?无为至此,试问天下,几人能入此饮中三味!?”
众人听他娓娓道来,颇有兴致,整句中却并不见一“酒”字,都拍手叫起好来。黎长生笑道:“我那酒仙门的掌门,应该让董先生来做。便是我那师兄,若闻了先生这般高论,也自愧让贤了!”
谢经云举起酒杯,大声说道:“我谢经云是个粗人,虽是不懂,但也觉先生此言实是道出我们好酒之人的豪情来,凭此一论,当共进一杯!”
众人饮了多时,不觉酩酊起来,无诤本来便不胜酒力,只小饮了几杯,便到船舱中放风去。谢经云也正好出来解酒,见无诤独自站在船头眺望,便笑着坐到他的身边,开口叹道:“此次若不是师弟,恐怕我们早已葬身那西华山中了。”
无诤回头向谢经云笑道:“师兄已经说了多次了,我们都是玄乙门中的人,以后这样见外的事情,师兄休要再提起。”说罢俯身坐到谢经云的身边,二人聊了起来。
谢经云望着远方的江水,悠然的说道:“那时董先生在酒馆之中,没有道破玄乙门与离天宗诸派争斗之事,我心中早已有了答案。这些年来,师尊他老人家越发的嫉恶如仇,便是这样,江湖中许多门派都离我们玄乙门远去。一是忌惮我师尊的威严,也实是他老人家近年来脾气太过火爆的缘由。如今强敌当前,而前来相助的玄门剑派却只有区区十几个。他们虽说与玄乙门交好,但毕竟都是道法微弱的门派,人数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无诤沉吟了一会,淡淡的说道:“师兄不必悲观,那明王府与离天宗人,我都已领教过,我门人虽少,但占尽天理公道,不怕那些妖人狼狈为奸。”
谢经云笑道:“多年前,你与我那宗平师弟也曾提及天理公道之事,若是他如今在此处,一定仍然会笑你迂腐。”
无诤说道:“自从离别我宗平师兄,多年来甚是想念他们,也不知他如今长成什么模样了。想是功法一定是比我强上百倍。”
谢经云说道:“你回宫之时,他早已在外办事,虽说没有你这般进步,但也比谢某高强许多,真是惭愧啊!”
无诤答道:“师兄过誉了,此次去西华山,若是没有那个中年男子,我早已葬身那三身童子之手。哪里还能如此逍遥的与师兄们在这船中饮酒作兴。”
谢经云闻听大奇,便仔细的询问那人的相貌风骨,无诤如实的告之了。谢经云闻罢大惊,眼中闪现出激动的神色来。
无诤见他神色奇怪,却见谢经云鹊跃的起身,扶着无诤的肩膀大声说道:“你遇见之人,正是我玄乙门的大师兄陆星羽呀!”
无诤闻听,顿时一怔,随即问道:“即是陆师兄至此,那为何不实言相告,却要隐蔽行事呢?”
谢经云微笑着说道:“自从陆师兄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