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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有这样的反转,可是心里的感觉,就像掺了一层沙又掺了一层蜜,痛和甜夹杂在一起,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晕晕乎乎中,伸出手拍他的背。
一下,一下,觉得自己亏得不行。可是一直也没有停止,直到后来精神不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再睡去。
第二日,不,其实是酒后第三日的中午,才彻底清醒。进宫时巧遇一脸讪讪的定襄王,才知道那日酒醉,闹腾得太凶,着凉小病了一场,以致错过了隔天朝上景元觉宣布赐婚这件大事的热闹。
虽然只是走个形式的赐婚仪式,而真正的洞房酒席要到三年孝满之后才补办,皇家还是把嫁公主当做一件大典来办。时间就定在八月的吉日,既等周府出了七七四十九的守灵,也排在七月齐国公府的那场婚宴之后,接一场喜庆东风。
本想去见景元觉,问几句他下面的打算。可是等在弘文殿外头的时候,里面进进出出,一会儿熟人已经过去好几拨。
我心中明白,因为突然宣布这个消息,朝中霎时风云又起,稍有心会钻营的人,都会忙不迭赶来揣度圣意,鞍前马后,为天子效劳。这个时候景元觉的面前最是喧哗,而他偏又是那种喜欢坐着看人场上表演的个性……巴不得上面你来我往,淋漓尽致,下面暗地好笑。
哎……
德行呀。
我摇着头在门口站了一会,看见刘玉忽然送客出来,瞥见我眉毛一扬,便朝里面示意——反而冲他摆了摆手。我来的不是时候。宫里人前人后的,毕竟要有所避讳,反正景元觉最近时常晚上抽空过来,事情又已经定了,何必急于一时半刻。
结果这趟回去,却在家门口撞到一个人。
她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妪,头发斑白,粗衣补丁,挑一副琳琅货架。因为我不慎将一个针盘子上顶儿尖的针针线线撞到了地上,劈手叉腰,骂骂咧咧的跟了我百步。
后来吩咐严管家出来给了二钱铜板,才了了这个事。
严管家一边不忿的大骂世风日下、为老不尊,一边用鸡毛掸子使劲替我掸身上的脏污,抽的我差点跳脚,勉强用眼角的余光,目送那老妪啐了我府门一口,将钱揣在怀里,挑起货架脚底抹油。
说起来,中午起来已经不怎么痛的头,现在又开始阵阵小锤子紧锤了。
……我亲爱的芸师父,好久不见。
什么事劳得动您,亲自召唤小生。
“别掸了。”我淡淡吩咐严管家,他的鸡毛掸子终于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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