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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手一千,垒间更是布满塔楼,互为犄角。十余年来我苦心经营,兢兢业业,片刻不敢疏于职守,先后剿灭周遭马贼十五万之多,稳定凭栏局势,也算是于社稷略有微功。此次我听说敌寇联军七十万来犯,连夜在关前广筑工事,又增加了五道壁垒,这才挡住敌军,撑到军神领兵来援,现在这一里之地,又被我修筑了八座连环壁垒,层层相连,互为照应,说此十八连垒为铜墙铁壁,想诸位也不以为过吧?”众将虽不耐他自吹自擂,却见关防布局谨严,层层相扣,而之前联军的数次冲击确实在那十八道屏障前退却,都是点头称许。
柳随风这才明白这厮让自己出计是假,炫耀自己是真,极感无聊,待见那幅地图阵势,却大感滑稽,忍不住哈哈大笑。
众人听得笑声,无不侧目而视。
王天用兵如神,对这十道连环壁垒也很是称道,见柳随风似乎很是不屑,皱眉道:“柳军师可是认为这十八连环垒有何可笑之处吗?”
楚雷本看柳随风这后生小辈不顺眼,此时生平得意之作被他讥笑,怒气勃发,见王天给自己撑腰,不禁胆气又壮,当即大声道:“柳将军经历丰富,想必对末将的建设不屑一顾,却不知能否认真赐教一二?”
“经历丰富”四字本是柳随风刚才讥刺他经常出没烟花之地的用语,此时原璧奉还,并且将“认真”二字加重了语气,自是讽刺柳随风只尚空谈,不解实际。
石依依暗自拉了拉柳随风的衣角,示意他稍稍谦让,却不知柳随风已被楚雷的话激起了傲气,洒然一笑,长身而起,冷冷道:“楚将军,依你目前这阵势,要是三日内还不被萧如故攻破,柳某这颗脑袋就输给你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
听得柳随风这般说话,举座哗然,彼此交头接耳,喧嚣异常,王天双眉一轩,淡淡道:“柳将军,莫要哗众取宠才好!”
楚雷更是暴跳如雷,怒极反笑,指着那地图道:“好!好!柳将军若果然用兵如神,就破给老子看看,若是真能破了,老子这颗破头就输给你了。”
赵虎听到柳随风的话惊得有如五雷轰顶,见楚雷动了真格,忙起身道:“楚将军,柳军师他路上偶感风寒,头脑有些发热,说错了话,请您多担待!军神,也请您老人家原谅则个。”
王天正要说话,楚雷已抢道:“狗屁伤寒!这小子根本是看我不起,今日他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老子和他没完!”
柳随风朝赵虎点头示意让他别担心,又对同样满脸担心的石依依微微一笑,径直走到那地图边,指着那十座连璧道:“在下虽还未亲到北门,但关前建垒,表面层层相护,互为犄角,能让敌军最擅长的骑兵机动立失,但如此一来,我军部队往来困难,徒增困扰。若真有战事,我军出入反为不便,怎么调派部队?”他见众人纷纷点头,又道:“关前建垒,看似敌方难攻,实则我方更难守。若我是萧如故,甚至不用真的猛攻壁垒,只需对着这壁垒猛射一通火箭,大火蔓延,不需三天,垒内大军就可全军覆没。”
楚雷怒道:“胡说八道,区区火攻,老子早已有备,这花岗石坚硬无比,可挡五行法术,不易燃烧,你凭什么烧坏我的壁垒?”
柳随风大笑道:“花岗石能御法术不错,怕是除火神赤炎外再无人可用火让壁垒燃烧,但西琦有种火油,名唤千里赤,无物不透,但遇火立燃,想必将军也听过吧?此次贺兰凝霜怕是带了不少,若她令数千轻骑游走于十八连环垒之间,不惜死伤,将千里赤洒满壁垒,油入垒内,再以火箭射入,壁垒立时起火,一万八千儿郎,除了做烧鸡外,不知楚将军以为还有何别的出路?”
楚雷大怒道:“放屁!放屁!”一时竟口不择言,旁观众将默然。王天露出深思神色良久,终于轻叹一声,双眉紧锁,久久不发一言。
满堂皆静,落针可闻。
不想柳随风又道:“此尚为小节。事实上凭栏立关本就是无聊之举。”
举座又是一惊,人声鼎沸。
王天闻此不禁拍案而起,斥道:“凭栏立关乃是昔年战神孙武所同意的,黄口小儿,何敢信口雌黄?”
柳随风却一无所惧,朗声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孙武立关是千多年前,那时郢朝与西琦人……”
“够了!你乱我军心,本当重罚,今日就看李元帅的面子,且放你一马!今后若在大放厥词,必斩不饶。”王天怒道,“散会!”说罢满脸怒色,拂袖而去。
字付无忧军团柳军师台鉴:
久闻贵军团操练有素,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