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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绿衣却猛地推开了钱满柜,踉跄着后退数步:“钱dà哥,你不要靠近我。”
“绿衣,你怎么了?”钱满柜闻言疑惑不已。
“我……”绿衣看了眼被草席盖着的爹娘,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一双秀美的眸子里满是坚毅:“钱dà哥,我们的婚约不zuò数了吧。”
“你说什么?”钱满柜不可置信地看着绿衣:“为什么?”
“我……总之,钱dà哥,你别问这么多了,你快走吧。”绿衣垂下眼帘,不敢看向钱满柜。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花娘气喘吁吁地进来,冲着钱满柜,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我说你这愣头青,说几句甜言蜜语安慰安慰李姑娘能死啊?”
“花娘,你别骂钱dà哥,他已不是我未婚夫婿了。”绿衣别开脸,不再看向钱满柜。
“什么!”花娘睁dà了双眼,狠狠地瞪视着钱满柜:“你还是不是人啊?你怎么能在李姑娘失去双亲之际提出这样的事情?你简直是……简直是……”
“花娘,这事跟钱dà哥没关系,是我自己提出的。”绿衣淡淡的一句话,让花娘接下来的话硬生生地堵在喉头。
“绿衣,我是真的愿意娶你。”钱满柜上前一步,想要将此刻脸sè苍白的绿衣搂在怀里。
“不要靠近我!”绿衣惊呼一声,立刻离钱满柜几步远。
这下,就连花娘也傻眼了,不解地看着情绪jī动的绿衣:“李姑娘,你怎么了?”
第三十八章 执拗(一)
“我爹娘是因为得了怪病而亡的,我……”绿衣说到这,眼泪便又liú了下来。
“什么?”花娘倒chōu了一口冷气,当下后退了数步,脸上满是惊恐,仿佛绿衣是什么妖魔鬼怪一般,讪笑着不停地后退:“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啊。”说完,便一溜烟地跑得无影无踪。
“钱dà哥,你也快走吧。”绿衣擦了擦眼泪,不再看向钱满柜。
“不,我不会走的。要走,我们一起走。”钱满柜不顾绿衣的挣扎,将绿衣抱在怀里:“没事的,跟我去客栈,我会让道长想办法的。”
“钱dà哥……”绿衣抬头看着将自己抱在怀里的男子,心甘情愿地闭上眼睛:“钱dà哥,谢谢你。可是,我知道这件事,就连道长他们一时也找不到病因的。我不能连累你,有你这句话,绿衣就很满足了,我只拜托你一件事,替我安葬好我爹娘。”
看着如此虚弱的绿衣,钱满柜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绿衣,你说什么傻话呢,我还要娶你为妻呢。”
“钱dà哥,绿衣好开心,真的好开心,可是,我要走了。”绿衣轻笑几声,殷红的血yè从嘴角liú出,钱满柜惊骇地看着渐渐闭上双眼的绿衣,心痛地叫出声:“不——怎么会这样?绿衣,你怎么这么傻?”
怀抱着毫无知觉的绿衣,钱满柜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忽地泪如雨下。
与此同时,城中最早得了怪病的人,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死亡。
这几日的锦语一直站立在地府的门前,那一shēn如血的红sè让经过地府的鬼魅胆寒不已。 锦语如石雕一般站在地府的门口,就连一惯凶神恶煞的牛头马面也不由得吞吞口水,丝毫不敢上前将这位已经造成地府通道堵塞的女子赶走。
它们见过这个红衣女子,几百年前她好像就来过那么一次,那一次便让地府里向来横行霸道惯了得两人记忆犹深,这女子,惹不得。
鬼,可以是凶残无情的,也可以是幽怨哀婉的,亦能是妖媚恶俗的,千变万化。可唯有一样不该,鬼不该留恋凡尘。
最终,锦语举步踏进了地府dà门,一步一步地向着奈何桥边走去。
奈何桥上,孟婆见了锦语,原本含笑的眸子一闪,竟是冷光乍现。锦语仿若没看见一般,红衣飘飘,便渐渐走至桥的另一边。
桥头站着个shēn着锦衣的男子,一双琉璃瞳不知迷煞了多少经过者的眼。
锦语缓步下了桥,看着站立在桥头的男子,眼角眉梢,褪去了冰冷寒霜,有着说不出的温柔哀怜:“轮回去吧,鬼界太苦。”
上一回有人对他如此说话是什么时候?男子眨巴着一双琉璃瞳,微微偏着头,每一个人都对他说‘轮回去吧’,‘轮回去吧’可是,他要等的人还没来,怎么可以独自去轮回呢?
心酸、委屈、悲伤、愤怒,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感,全部被这八个字唤醒,从内心深处p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