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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人眼,只觉一般古朴大方,简约低调又不失典雅。
一看便知,这一切,全是按着我的脾性喜好布置的。
“前几日不见你的踪影,便是为了‘沈园’么?”我暗叹一声。那日从宫里回来,我还以为他是因为生我的气,才不来看我。
司马容含笑不语。
“谢谢。”除了这句,我也实在不知还有其它话可说。
“与其谢我不如赏我个门令。”司马容眨眼笑道。
“门令?”我奇道:“你要什么门令?”
司马容凝视我,道:“郡主新封,势必门庭若市,客似云来。往后想要见你一面,总不如以往容易。”
我失笑道:“我向来不喜繁文缛节。那些闲杂人等,能免则免。”
司马容缓缓道:“有些人免得,有些人却免不得。”忽又笑道:“但往后,只要我想来,便让我来,好么?”
我微笑道:“园子是你送的,你要来,又有谁能拦你?”
司马容摇头道:“从此往后,只有你,才是这座园子的主人。”
“好好,你随时都可以来。”
司马容朗笑道:“儇儿这句话,当真比什么谢礼都称我的心,合我的意。”
我也忍不住笑道:“别人请都请不来的容大公子肯移玉步至沈园,是我面子大才真。”
司马容看着我,不说话。
“怎么了?”我摸摸脸:“我哪儿不对么?”
“是不对。”司马容沉吟道:“我怎么听怎么别扭。儇儿,你看,我都叫你儇儿了,你还称我‘容大公子’是不是太过见外?”
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睁大眼睛瞪着他。
他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我还没说他擅作主张送我个昵称,他倒恶人先告状怪我疏礼?
可看他认真地表情,一点也不像在说笑。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他柔声道。
我一怔。他静静地凝望着我,眼神清亮如昼夜流星,唇角含笑如芳草夏花。
我心中震动,面上却不露出来,只微笑道:“有何要紧?称呼不过是称呼而已。”
司马容不语,他看着我,忽地叹了一口气。
我转过话题,道:“你身上那玉,色泽奇特,质地稀罕,不知有何由来?”
司马容瞥我一眼,道:“儇儿好眼光。此玉,确有来历。”
“愿闻其详。”
司马容道:“相传百年前,太祖皇帝筹建‘怡心殿’时,一块原石破土而出。得道高僧指出该石乃地蕴结晶,需经千万年方能成形,实为可遇不可求,极其珍贵稀罕之物。太祖皇帝闻言,便设案供奉于庙堂,由高僧日夜诵经祈福。直至先帝即位,宗荣寺住持无修老方丈断言其石中必有珍宝,方才破之现玉。”
我颔首道:“原来此玉已于地下埋藏万年之久,难怪精气无穷,绵绵不绝。果然至宝。”
“这种赤玉,随身佩带之,夏日消暑,冬日御寒,调理经络,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司马容看向我,淡淡笑道:“你会不会奇怪,如此宝贝理当流传于皇室,怎的竟到了我的身上?”
我垂首不语,心头涌出几分酸涩。
司马容看我一眼,叹道:“我就知你迟早会知道的。我一直在想,该不该告诉你,又该如何告诉你。你。。。会不会在乎,你究竟,会如何想我。。。”又苦笑道:“别人怎么想我,我从来都是不在乎的。”
我别过脸,低声道:“你不也从没问过我自何处来。一个人的出身来历,也并非那么重要。”
司马容幽幽轻叹道:“说得真好。一个人的出身来历,并非那么重要。然果真如此么?唉,我常常扪心自问,为何,我偏偏与别人不一样?为何,我一定要负起那些担子?多少个日夜,我宁可,我只是一个丞相公子,我只是。。。司马容而已。烈向来待我这个大哥极是信任敬重,事事以我为首,可他却不知,其实,唉,我最羡慕的人,是他。”
我沉默不语,鼻尖发酸。
他不是不苦,不是不痛,他更非冷情。尹君睿说得对,他只是将一切,深埋在心底,一个人默默承受。然后,在世人面前,展颜一笑。
我一直都是明白的,只没有像今天这样,听他亲口说出来。
我怔怔地望着他。此时此刻,他正站在那落日余晖之下,一袭白衫,翩然绝尘,遗世独立。然而,饶任夕阳光暖散落一屋,却无半分,沾到他的面容,却无半点,化开他眉宇间的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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