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4 页)
把一個卜氏愁的要死,於冰也不住的長吁。到了次日,於冰帶了柳國賓、王范、冷明、大章兒,同送字人連夜入都去了。正是:郎弄懸虛女弄乖,兩人機械費疑猜。
於今片紙賺郎去,到底郎才勝女才。
第六回柳國賓都門尋故主冷於冰深山遇大蟲
詞曰:
捉風捕影逃將去,半神半鬼半人。致他拚命怨枺���震N愁面對西曛。
客途陡逢驚險事,如癡如醉如昏。百方迴避幸全身,夜深心悸萬山中。
右眨�杜R江仙》
話說於冰帶了國賓等,連夜入都,不數日到了王經承家內,將行李安頓下,從部中將王經承請來。王經承問:「假寫逡滦l並嚴太師話,到的是甚麼意思?你要對我說。」於冰支吾了幾句,王經承聽了,心上不甚明白。本日送了二百兩銀子,王經承如何不收,連忙吩咐家中,與於冰主僕包了上下兩桌酒席,著飯館中送來。於冰又囑托了幾句話,王經承滿口答應,次早即邀於冰同出門去辦事。於冰要帶人跟隨,王經承道:「那個地方,豈是他們去得的?只可我與你同去。」於冰道:「你說的極是極是。」又向眾家人道:「我下晚時即與王先生同回。」
到了定更時候,王經承回家,卻不見於冰同來。國賓等大是著急,忙問道:「我家主人哩?」王經承道:「他還洠в谢貋睃N?」國賓道:「先生與我家主人同去,就該和我家主人同回。」王經承道:「他今日約我到查家樓看戲,他又再三囑咐我,只說到逡滦l衙門中去。又怕你們跟隨,托我止住你們,想是為京城地方你們不慣熟,和人口角不便。及至到了查家樓,止看了兩摺戲,他留下五兩銀子,著我和櫃上清算。他說鮮魚口兒有個極厚的朋友,必須去看望,若是來遲,不必等我。我等到午後,不見他來。我們本司房人請我去商酌事體,只弄到這時候才回。他此刻不來,想是還在那個朋友家閒談。」
國賓大嚷道:「你將我主人騙去,你推不知道。你當時就不該同去。我只和你要人。」王經承道:「這都是走樣第一的話兒。我和你主人是朋友,我又不是他的奴才,我又不是他的解役,他要拜望朋友去,難道我俊�∷�怀桑俊箛�e冷笑道:「先生,你不要推睡裡夢裡,我家還有你的書字哩。你將我主人用書字騙在京中,我和你告別三府六部,總向你要人。」王經承道:「你家有書字,難道我家洠��贮N?你主人托成安縣潘知縣之子寄字與我,說家中有大關係事,被人扣住,非假嚴中堂名色走不脫,著我寫字僱人去叫他來京,許了我二百兩銀子。書字現還在我家內,銀子是昨日與我的,怎麼反說是我騙他?況此時天色尚早,到二鼓不來,明日一早他就來了,怎你就慌張到這步田地,說出告狀的話兒來?」國賓道:「你那裡曉得?」王經承道:「我不曉得,你到曉得!你主人又不是七歲八歲的娃子,怕走迷了,被人家收了去。一個太平時候,又不是荒亂年節,誰敢把你主人白煮了吃不成?」國賓急的亂跳道:「你看這蠻子胡嚼。你只拿我主人的書字來,若真是我主人手筆,著你叫他入都,我還有半點挽回;若是你假寫的,我將你一刀兩斷,決不干休!」王經承微笑道:「還要將舌頭略軟活些兒,嚇殺了我,也是個人命案件。」說罷,向內院便走,國賓拉住衣袖道:「你從內院逃去,我卻向誰要人?」王經承掉回頭來一覷,說道:「你那主人,雖生在外郡小縣地方,卻言談相貌,極像個大邦人物,怎麼成安縣又出了個你,真是造化生物不測處。我且問你,你主人書字,不得我去取,他自己會飛出來麼?」王范道:「柳哥,你且讓王先生入去,他現有家屬在內,怕什麼!」國賓方才放手。王經承緩緩的踱了入去,少刻,拿出書字來。國賓看了筆跡並字內話,一句也說不出。
王經承道:「何如?是我騙他,還是他騙我?」
冷明猛可裡見桌子旁邊硯台下壓著一封書字,忙取出一看,上寫著「柳國賓等開拆」。國賓忙拆開一看,大哭起來。王經承道:「看嘴臉。我家中最厭惡這種腔眨��粢�斫校�埑鼋盅e去。」國賓哭說道:「王先生,我家主人,不是做和尚,就是做道士去了,你教我怎麼回去見我主母?」王經承向冷明、王范道:「他平素必有痰症,今日是他發作的日期,因此他才亂吐。」國賓又痛哭道:「王先生,你聽我說。」遂將於冰在家如何長短,說了一遍。王經承聽了也著急起來,道:「如此說,他竟是逃走了。你拿他寫的書字來我看看。」國賓付與,王經承從身邊取出眼鏡,在燈下朗念道:我存心出家久矣,在家不得脫身,只得煩王先生寫字叫我入都,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