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4 页)
“是,主人。”费尔法克斯太太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都能看出她因为这个要求而显得容光焕发,答应得很干脆。更别提差点一下跳起来的阿黛拉了。艾亚可以预见这一周的学习效果会如何的低下了。
艾亚矜持地坐在椅子上听着主仆二人又交流了几项细节,就听见罗切斯特突然转过来对自己说道:“好了,爱小姐,阿黛拉该睡觉了。”
“是,先生。”艾亚起身,行了一礼,微笑着向阿黛拉走去。
从休息室走出去,阿黛拉就开始叽叽喳喳,幻想一周后舞会的盛况,中间还间杂着一些关于巴黎舞会的见闻,在童言童语中,艾亚也长了不少见识。
把阿黛拉送去卧室,艾亚拿着蜡烛往自己的卧室走,还没走到门前,就听见三楼传来凄厉的吼叫声,如同金属相擦般让人心悸。虽然明知道那是个有暴力倾向的疯子,她被好好的管制着,并不会伤到自己,但每每听到这个声音,艾亚还是忍不住打心底里发颤。真不明白,原版简·爱怎么可能相信,这样歇斯底里的声音会是一个醉酒的人发出来的。
艾亚的手颤了一下,一滴蜡油正好滴在手上,差点把手中的蜡烛丢在地上,倒了左手连忙把手放在嘴边抿住。等回过神,那惨叫声已经停了,只有黑暗的走廊与安静。
艾亚松开手,就着烛光,发现手背已经红了,而且还在隐隐做痛。不由心中郁闷,今晚都别想睡好觉了,烫伤的痛最是难挨。
“跟我来。”
突然身后响起罗切斯特的声音,此时,他的声音里完全没有了刚才在休息室时的安逸与快乐,似乎是在配合这幽暗的走廊,显得特别压抑特别阴郁。
“先生?”艾亚吃了一惊。
“跟我来,我给你拿烫伤药。”过份深沉的声音完全让人听不出情绪。艾亚面对这样的罗切斯特自然不敢反驳也不敢不从,只能举着蜡烛亦步亦趋地跟在罗切斯特身后,向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两人沉默地走了两三步,罗切斯特突然慢了下来,等艾亚走上前来,才道:“你听见了刚才的声音?”
——声音?这词可真是轻描淡写。
“是的,先生。”虽然想到那种撕心裂肺的声音就让艾亚腿都发软,但艾亚还是宽慰罗切斯特道:“听费尔法克斯太太说,是那个爱喝酒的女裁缝发出的声音。”
顿了一下,罗切斯特才点头:“是的,是她。格蕾斯·普尔。”说着,突然停住,看向艾亚的手:“她吓坏你了。”
“……还好。只是有些突然。”艾亚不习惯在这样周围一片黑暗的情况下与一个比自己高一个头还多的人对峙,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才道。
罗切斯特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藏在黑暗里,好一会儿,才出声:“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给你拿药。”说着,转身离去。
走廊里有风掠过,凉冰冰的,让人毛骨悚然。艾亚突然想起书中的一个情节,似乎在原版简爱结婚前夜,那个疯女人曾经进入过简爱的房间,并撕烂了简爱的结婚头纱。这……是不是表明,自己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定要小心顶好门?自己好象没注意,这里的房门都是一推就开,也许明天可以请约翰帮忙做个门闩?
正在胡思乱想,罗切斯特已经回来,拿了一个小瓶子,递过来:“睡前擦上,晚上可以做个好梦。”
“谢谢先生。”艾亚行了个礼,抬起头时,罗切斯特已经离开了。
惊魂一夜
进了自己的卧室,艾亚第一件事就是转身看向门后,看到门锁和门栓。虽然在艾亚眼里,都还显得过份简陋,但还是大大地舒了口气。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原版简爱会在结婚前夜,被那个疯女人进了卧室,但此时的艾亚心安之后就不愿意想太多,只当是简爱那天晚上睡觉忘了锁门吧。
把蜡烛放在桌上,艾亚回到门边,仔细地反锁了门,还插上了栓。但这两样东西看上去实在不怎么牢靠的样子,门也很陈旧,虽然看起来厚重,但又朽又松,艾亚不看则已,越看越是觉得不安全。想了想,又把桌边的椅子搬过来顶在了头后,才算略略放了心。
相对于艾亚娇小的身躯,这个时候的椅子可是相当得沉重,不但选材扎实,而且椅背非常高,摆在那里与艾亚差不多高度。于是,艾亚把椅子半拖半抱地移到门后,站起身来时已是气喘吁吁。
好容易收拾好一切,门呀窗呀,艾亚都检查过三四遍,终于算是安心了,倒在床上的时候又猛然觉得手背上火辣辣的痛,才想起来,只顾着害怕了,竟然忘了擦药!于是,又穿了衣服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