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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相思诗,教人断肠却无泪。倚楼登高,多少楼台烟雨中。
在望月楼上赏月,斜倚着趴在栏杆上,手上拿着酒罐子,旁边的石桌上还乱七八糟的铺着些酒罐子。
帝朝云在上面醉醺醺的趴着,下边围着的宫人成群结队,都慌张的在下面随着她摇摇晃晃的动作跑,她们不敢上来,又怕女君直接从栏杆上滑落给跌了下来,这么高的高度,要是一不小心摔下来了,那还了得?
帝朝云不管这些,望着天上那轮圆月,眼睛斜睨着。
月关凌乱一地,恍若秦淮脉脉的水。她凑近耳朵去听,听到的,无非是凄凄寒寒,荒荒凉凉,那些倾颓的曾经。
这样圆满的日子,纵然再矢志圆润,也不够心中无法触及的残光。
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没有梅花香,没有乌沉檀香,就算是她晚上再也不点香,也再未从纯净的空气中再次闻道那些许香气。
桃花干枯了,要葬。
心死了呢?能葬么?
再也不能从温暖的枕席旁感受到温存的微光,半夜里醒来枕席总是冰凉。她也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但是她希望半夜里起身的寒冰不要再久。
就像是现在,她在高楼上摇摇晃晃的喝酒,她多么希望这时候有人出来,制止她,告诉她,不能再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让她在混沌之中找到那份清明,寻觅熟悉的温暖。
触手可及的冰寒月光,瑟瑟风吹,她觉得有些冷了,身和心,都冷。
她想要伸出手摸摸那轮镜花水月,不想在这时,一双温暖的手给她肩上搭了一件披风,她的手顿时愣在了原地。
她喝得混混沌沌的,五感迟钝,完全没有感觉到有人上来了。
是谁?
她满怀惊喜与希望的转过身去,却在霎时间如同被泼了一桶冷水,从上到下都凉透了。
“主子?”醉墨看着朝云忽明忽灭的眼神,疑惑的问道。
朝云垂眸,摇了摇头,拢紧了身上的披风,不发一言。
“主子,你给下去吧,她们可都在下面提心吊胆的担心你呢。”醉墨温柔的劝道,下面的宫人将望月楼围了一圈一圈,围得人山人海,她看到这场景,也哭笑不得的。
朝云淡漠的摇摇头哦,离开了栏杆,走到石桌旁坐下,淡淡道,“你叫她们去歇着吧,我没事儿。”
下面的宫人们看见朝云离开了栏杆,全都不由得长舒一口气,算是放下了心来。
醉墨苦恼的皱皱眉,觉得朝云在这上面待着实在是不安全,眼睛骨碌骨碌的转两圈,道,“小主子呆在下面不敢上来,他可是有恐高症的,主子好歹得下去看看他吧。”
“你下去吧。”朝云不仅没有动身要下去的意味,反而想让醉墨下去。
醉墨继续苦恼,主子明摆着不想下去,怎么连她也不让陪着?她要是不在一旁看着除了什么岔子可怎么好。
“主子,嗯,主子母后那边,准备怎么做?”她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找借口留下来,就算不能留下来,在上面陪她一段时间也是好的,于是十分不自然的想转移注意力。
而提到了这个,帝朝云轻轻嗤笑了一声,淡淡道,“我一早就知道,我留不下她的。”
就算是七阶巅峰,在江湖上已是鲜少的高手,那也同九境天阶是天壤之别。她猜到佩绫落还活着,就自然猜得到,引她去是个局。既然如此,怎么可能不早作准备?
她装作昏迷之时,出其不意刺在佩绫落身上的那一针上有她亲自配的药,药素顷刻流遍全身,自此以后,她的身上会散发一种隐蜂能够嗅得的独特气味,佩绫落不论走到何处都无法遁形。
而看见朝云的这个神情,醉墨明白她定然是有所部署的,跟随着她的目光,接着问,“然后呢?”
然后?
朝云淡淡道,“你下去吧,我不会有事的,还有,叫下面的人都散了吧。”
“……是。”同一个命令,向来她不会下第三遍,所以就算是因为担心她的身体,也不能违抗命令。醉墨转移话题的目的没有成功,只好离开望月楼。
醉墨离开后,望月台上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她抚了抚身上的披风,带着淡淡的愁闷。
很暖和的披风,却不是她想要的那件。
很暖和的手,但不是她想要的那双。
“为什么不是你呢?”她望着那轮圆月,喃喃道。
她面上微醺,泛起阵阵桃红,手抓着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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