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第1/2 页)
江挽盯著右上角的地圖,毒圈一點一點在縮小。
當紫色的毒氣蔓延至邊線,原來的圈變得更小了,但他們還在圈內。
江挽看到以後問:「我們在圈內,要呆在這裡嗎?」
他們現在位於一個假車庫裡。
所謂假車庫,是一棟連著車庫的房子,但是車庫裡原本沒有車,空間足夠藏一輛車而已,是海島地圖的標誌性建築。
這個地方易守難攻,江挽以前單人四排的時候在這裡殺過五隊人。
言熠發話:「你不是要打狙嗎?我們去山上。」
江挽猶豫:「但我只擅長打房區戰,山上掩體太少了,四面八方都有人打,沒有安全感。」
1號:「找反斜啊。」
反斜是指反斜坡,人往下移一點對方就打不到了。
坡面長,以至於對方根本不知道你會從哪探出頭來,反應不快,就會有種打地鼠打不到的憋屈感。
在反斜打狙,就算被對方看到了也不要緊,只要對方沒辦法秒殺,露了槍聲,就有機會反殺。
但對用狙的人有較高要求——不能瞄太久,否則容易被人用步/槍掃。
好在江挽會瞬狙。
江挽還是有所顧慮:「我怕有伏地魔。」
伏地魔在遊戲裡是指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等人經過時開陰槍的,也屬於常見戰術中的一種。
她近戰厲害,但眼神不是很好,所以經常在山上死的很茫然。
2號不以為意:「我們不是有車嗎?過去先開著車轉一圈,看見伏地魔的話,干他。」
1號難得和2號統一意見:「對啊,趴著一動不動最好打了。自欺欺人覺得別人看不見他,其實不穿吉利服,黑乎乎的一團特別好認。」
明明已經達成了共識,2號非要槓一下:「要穿了吉利服呢?你眼神是真的不好,上回打訓練賽,落地搶車,人家坐駕駛座上呢,你往上湊,結果開局就被撞死了。」
有時候因為航線比較偏,飛不到物資多的地方,他們會選擇跳到某條公路上的刷車點,開車過去。
不是什麼罕見的操作。
如果兩隊都有同樣的想法,那麼就要展開一場搶車之戰了。
1號:「那不怪我的眼神好不好,從我那個角度看,你的隊標就是在他頭上,我還以為開車的人是你呢。」
2號:「我手慢了沒搶到。點的明明是駕駛,選的卻是乘坐,下車不就跟你一樣被撞死了。」
1號:「呵,你不是被撞死的,但是被他隊友用拳頭錘死的啊。」
2號:「那也沒辦法,誰讓他搶到車了呢?」
搶車這種事,搶前都覺得搶到車的會是自己,搶到了才能意識到自己的輕敵。
職業選手的手速能慢到哪兒去?
都差不多的。
「那個……」江挽訕訕提醒道,「你們跑題了。」
說話間,言熠已經穩穩把車停在江挽身邊。
江挽第一個上車。
1號和2號都要跑兩步才能上。
江挽偶然注意到這個細節,自然而然產生了一些微妙的遐想。
她坐在副駕上調整了一下視角,偷偷看了一眼言熠的人物形象。
那是一個蓄著絡腮鬍的大漢,跟他本人的真實面容相去甚遠。
言熠讀初中的時候皮膚黑得也就比非洲人白一點,是很健康的小麥色。
他的臉瘦削有致,五官端正立體,因為膚色和臉型,看起來比學校后街那些男孩子還要野。
但那時候她性格開朗,莫名其妙就和他搭上了話,跟他介紹了一下學校的環境和老師的脾性。
江挽不是那種臉皮厚到別人不搭理還要用熱臉貼冷屁股的女生,換作是別人不回她消息,她以後都不會再理了。
可他是言熠,被她一聲不吭斷了聯繫的言熠。
言熠性格寡淡,不善交際,剛轉到他們學校那陣子,一個朋友也沒有,只有她和他說話。
但他那時候就熱衷於打遊戲,韓永儀發現她交了個網癮少年做朋友,大發雷霆,勒令他們馬上絕交,不然就也給她轉學。
她那會兒是名副其實的乖乖女,韓永儀說什麼就是什麼,她從來不會忤逆違背,就漸漸和言熠疏遠了。
其實她不欠言熠什麼,但每每想起這樁事心裡都過意不去。
畢竟少年人追夢有什麼錯?她因為老一輩對電競行業的歧視,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