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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里,她把这一切都报告了郭宁莲,郭宁莲的气消了一大半,口气却不能软。
郭宁莲翻了个身,七巧说:“叫他进来吧,怪可怜的。”
郭宁莲说:“你可怜他你去叫,可不是我心软了。”
七巧忙出去开门,不禁偷着笑了起来。
七巧来到大树下,摇着朱元璋,叫道:“姑爷快醒醒,在外面睡会着凉的。”
朱元璋揉揉眼睛,站起来:“小姐不是拒绝接纳我吗?”
七巧小声说:“我告诉你一个主意,小姐就能开心了。我家小姐吃软不吃硬,你一服软,她什么仇都不记你了。”
朱元璋有气无力地爬起来说:“好吧,人硬气起来难,服软容易。”
当朱元璋跟进新房时,七巧一连点燃了好几支大红烛,郭宁莲明明听见脚步声了,仍然面向墙壁和衣而卧,视而不见,她必须严守被动立场。
朱元璋向七巧摆摆手,七巧会意,转身带严房门走了。
朱元璋走到帐前,低声说:“小姐,朱元璋给你赔罪了,千不该万不该在这好日子里惹你生这么大的气。”这招儿即使七巧不教他,他也会。
郭宁莲毫无反应。
朱元璋又说:“朱元璋也真不是个东西,像郭宁莲这样的美女天下打灯笼都难寻,你不借两条腿跑回洞房来守着人家,反倒惹她生气,该不该打?实在该打。”说着真的左右开弓打起自己的嘴巴来。
听见打嘴巴的噼啪声,郭宁莲呼地翻身坐起来,见朱元璋跪在床头,正在自己惩罚自己,她心软了,一把扯住他的手:“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在女人面前这么低三下四,你不怕丢人。”
朱元璋说丢人丢在自己老婆面前,也就不算丢人了,男子汉大丈夫在外头顶天立地,在家里本应比夫人矮半头。
郭宁莲撑不住笑了:“快起来吧,大男人跪在那儿多难为情。”
朱元璋说声“谢夫人恩典”。起来坐在床沿上。
郭宁莲说:“谁是夫人?我可不配,你夫人在楼上呢。”
朱元璋说:“你这人也是,人家马秀英把夫人的正位让给你,你又不要,又说这种酸话。”
“我是酸啊!”郭宁莲下床来,给朱元璋倒了一盏茶,说:“我若是会甜哥哥蜜姐姐的,你也不能在大喜日子里跑到她房里去,难分难舍地哭啊。”
朱元璋啜了一口茶,说他的哭,与儿女情长一点都挨不上。
“那你为什么哭?”郭宁莲问。
朱元璋迟疑着不想说。
“你怎么不说?难以启齿?还是信不过我?”郭宁莲说。
朱元璋长叹了一口气,说:“你我既为夫妻,告诉你也无妨。我受主上怀疑,尽收我兵权,将那些投奔我来的文士武将全都带走,我能不伤心吗?我难过的不在于受屈辱、受猜忌,而是这猜忌的人……”
郭宁莲快速抢接说:“这不容你的人是你的老泰山,对不对?”
朱元璋说:“夫人真是一点就透啊。”
郭宁莲叹息着说:“怪不得你找马秀英去倒苦水呢,做人真不易呀。但是你不必灰心,宜用韬晦之计,日后曲直自然分明。”
朱元璋说:“说得是。你不生我气了?”
郭宁莲说:“我生气也不过夜的。”她咯咯地笑了起来。她这人,从小跟两个哥哥耍枪弄棒,不像别的女孩子那么温柔,她问朱元璋会不会怪她?
朱元璋说他喜欢她的快人快语率真个性。
郭宁莲说:“我有个要求,希望你能答应。”
朱元璋说:“几个都行。”
郭宁莲道:“你千万不能把我养在深闺中,我会憋死的。你得答应让我冲锋陷阵,跟随你征讨四方。”
朱元璋说:“好啊,你与马秀英一主内,一主外,文武相济,我求之不得呢。”
郭宁莲高兴了:“我去给你弄洗脚水。”
朱元璋说:“叫丫环弄吧。”
“这个时候,我不希望有别人在。”郭宁莲这一说,朱元璋欣慰地笑了。
郭宁莲打开她的陪嫁衣箱,拿出一个很大的包袱来,说:“我送你一件礼物。”
朱元璋故意打诨:“黄金白银多少两啊?”
“你就认得黄白之物。”郭宁莲说,“我们升斗小民,哪有金银。”
包袱一打开,朱元璋差点照花了眼,原来是一副铠甲,里银外玉,做工极为精巧。他爱不释手地摆弄着,往身上比试着,说:“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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