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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咸不淡地扯了一阵,胡惟庸才又书归正传,又说起请他进宫画像的差事。
李醒芳却有意打断他:“来,喝茶,小客栈的茶可不怎么样。”
“来。”胡惟庸从礼包里拿出几盒茶来,说是真正的西湖龙井,一年贡给圣上才二十盒,他给李醒芳拿来了两盒。
嗬,多大的面子、多大的荣耀啊。
李醒芳对胡惟庸说:“你这不是害我吗?咱们又是同乡,又是同窗,你不够仗义吧?”
胡惟庸说他不识好歹。得近龙颜,且是皇上御笔亲书来请他,多大的恩宠啊!别人求之不得,他却说是害他!
李醒芳不想因为给皇上画一张像而升官发财,更不想因为一张画坐牢,杀头。
胡惟庸说,那些蠢头蠢脑的画师所以坐牢,是因为他们画技太差,更重要的是脑袋不灵活。他称赞李醒芳擅长人物画,又头脑灵活,不但不会有坐牢杀头之厄运,还会得宠。他说自己这是给足下送来平步青云的天梯,可不是害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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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醒芳说:“这么说我躲不过去了?”
“我看是。又不是灾,躲什么呀。”胡惟庸这么说了后,李醒芳说:“好吧,明天你来接我,进宫去一试,我倒也想见识见识这个来自民间的皇上是怎么个样子。”
胡惟庸笑道:“那自然是不同凡响了。”
《朱元璋》第六十四章(1)
口头遗嘱既可伪造,书面遗嘱补写起来也就顺理成章。好人不一定能当官,当了官的好人也不一定会当,这是不是奸佞之人执掌权柄的原因?
一
郭惠不是出家又是出家,在香闺里摆香堂,对佛祖顶礼膜拜,一天三顿吃素,从早到晚没有笑模样,也说不上几句话,这令母亲张氏大伤脑筋。
这天张氏又来看女儿,见她好几天没洗头了,就帮她洗头、梳头。张氏说:“你呀,真叫为娘的操心,你就这样下去了?那修行的事,要有慧根、有缘分才行,不是谁都可以成正果的。”
郭惠嫣然一笑,露出可爱的小酒窝,她说:“又来了!烦不烦人啊。”
张氏说,为了蓝玉那小子不值得。当初不知怎样甜言蜜语呢,自从人家娶了亲,从此无踪影了吧?人家守自己媳妇还守不够呢。
女儿开脱地说:“蓝玉一直在北方打仗,现在又远征蒙古人的上都去了,哪像你说的那样。”
“你还不死心!”张氏说。
“我也恨蓝玉。”郭惠说他为了当官,无情无义。在瓜州渡,如果他答应什么都可放弃,郭惠就和他远走高飞,她当时把银子都带去了,可他打了退堂鼓。
“傻丫头!”张氏不赞成蓝玉带她私奔,一个男子汉大丈夫,都当了一品官了,前程似锦,会因为一个女子,因为儿女情长什么都丢了?这样的人连张氏都看不起。
郭惠不语,认为母亲太世俗。
张氏劝她好好听话,老大不小了,叫她姐夫帮着找个好女婿,封侯拜相的,不辱没了她,她父亲地下有知,也会放心了。
郭惠说,封侯拜相不行,要嫁,嫁皇帝,我得当皇后,当皇妃。这话像是玩笑。
张氏笑道:“看把你狂的。你能有你姐姐的命吗?天下可只有一个皇帝呀。”
郭惠忽然问:“娘,我父亲临终前有什么遗嘱吗?说让我十八岁时再拆封?把我许配了什么人?”
张氏愣了一下,问:“谁告诉你的?”
女儿说是朱元璋告诉蓝玉的。
张氏说她不知道。也许丈夫临终前跟朱元璋说过什么了?她很纳闷。
郭惠冷笑了一声。这冷笑背后藏着的是狐疑、不满,是她娘所无法理解的。郭惠此时本能地想到,那临终遗嘱之事纯系子虚乌有,是朱元璋阻止郭惠嫁人的挡箭牌,那他的目的是什么?除非准备让郭惠嫁给朱元璋。但她暂时并不想对她娘说破,她也没有十分的把握,还要再看一看。
这时云奇进来了,他宣旨说:“老太君,皇上说,他晚饭后过来看您。”
张氏有点受宠若惊,皇上日理万机,那么忙,有事说一声就行了,千万别拘礼节。如今的朱皇帝再也不是在岳丈面前低三下四的小人物了。
云奇说:“皇上说一不二的,我走了。”
云奇走后,张氏对女儿说:“你父亲没白疼他,他也真对咱母女有情有义。照理说,你爹也有对不起他的地方,你舅舅和你哥哥活着的时候,总疑心朱元璋有贰心,你父亲本来心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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