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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张纸的字,就见他又躬身提醒:“侍讲头疼未愈,字也不宜久练,还是静养的好。”
我听后,放下笔,笑着说:“也罢,就静养吧。”
何太医也不搭腔,又坐一旁入定。
郁闷间,见钟管家领了宋言之来到书房。
大喜。
我上前拉着宋言之的手臂,笑着说:“守默守默,你来得正好,我正闷呢。”
宋言之看看我的手,微笑道:“看来我今天来得及时。”
我说:“是啊是啊,简直来得太好了。”
眉开眼笑。
宋言之转眼间,已看见何太医,一怔。
我笑道:“简非头疼未愈,所以何太医在一旁看着。”说着朝他偷偷一眨眼。
宋言之就笑了。
他说:“今天正好得空,我们一同骑马郊游如何?”
我抚掌大乐:“太好了,飞云崩雪也已经很久没能奋蹄飞奔……”
正说着,就见何太医已躬身站在一旁,低声道:“侍讲只怕不宜出游。”
我一怔,问道:“为什么?”
他仍是谦恭有礼:“侍讲头疼未愈,受了风可不好。”
我上前拉着他的衣袖,软语恳求:“何太医——我已经很长时间没骑过马了,就出去这一回,好不好?”。
何太医不自在地看了看我,说:“好吧,只此一回。那,下官暂先回去。”
我闻言,朝他一揖,笑逐颜开:“谢谢,简非就知道何太医最好了。”
何太医一听,脸色微红,一躬身,离开了。
我转身朝宋言之眨一眨眼说:“终于哄走啦。哈哈,我们这就出去玩吧。”
宋言之看着这一切,满眼笑意,说道:“看着你这样,石头也会说话的。走吧。”
可是还没走出去,书房门口已躬身站着一人。
我定睛一看,顿时说不出话来
只见他面红耳赤,脸上汗水涔涔而下,十分恭敬地低声说:“简侍讲,这个,下官奉皇上之命,在侍讲头疼未愈前,寸步不移,”说着,抬头飞快地看我一眼,“还请侍讲包涵。以后,用得着下官的地方,但请开口。但是这次……”
剩下我干瞪眼。
宋言之见状,微笑着坐下,说:“既如此,简非,我们就对坐闲话吧。”
我偷偷瞪何太医一眼,那家伙又已老僧入定状。
宋言之闷声笑起来。
我脸微红,咳嗽一声,问道:“不如守默讲讲你是如何领兵作战的吧。”
宋言之微微有些惊讶:“哦?你感兴趣?”
我说:“嗯,我想去边疆去看看。看看千嶂孤城、长烟落日、朔气金柝、沙场点兵……”
宋言之不言语,只深深地看着我,许久,他轻声问:“你到过那些地方?”
我一笑:“没去过,但神往。”
宋言之轻声道:“边塞广漠,壮阔雄奇。只不过两国交战,却无任何美感可言。”
我叹息一声:“是啊,战争向来最是残酷。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宋言之一怔,低低重复一遍这句话,久久不再说话。
我说:“不说它啦,说些令人愉快的话题吧,我已经够不愉快的了……”
宋言之微笑道:“好。那我给你讲讲我昊昂边塞风情,如何?”
我笑道:“好好好,快讲吧……”
宋言之还没来得及再开口,却又见何太医站起,躬身提醒:“侍讲病未痊愈,宜静养,说话亦劳神。”
我一怔,呆呆地看着他,已经不知说什么是好。
何太医见我这样,神情微不自在,脸上又开始流汗。
宋言之见状,笑着站起来,对我说:“看来,守默还是先告辞为佳。”
只得将宋言之送出。
他回转身,笑着对我说:“守默明日再来。”
我一听,只觉眼前一亮,上前拉着他的手臂摇了两摇:“真的啊?那明天记得早点来。”
他看我移时,微笑道:“好”。
转身告辞而去。
余下的时间,我做什么,那何太医总会提醒不宜这、不宜那。
我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到黄昏,他终于要离开回复他的皇上去了。
我心中一动,画了一幅画,让他带给皇上。
画中是一只鸟被锁于笼中,面对广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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