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2/4 页)
能够被他感知。
密室地下的砖突然松动了一下,快得就像只是看错的幻觉,然而很快,整块小臂长度厚的青砖被顶翻了起来,一个褐衣人从下面钻出来,走到被囚禁的男子面前,握住对放的手,在手心里迅速地写下几个字。
像是演练过无数的一般的默契,褐衣人几乎是一瞬间就用手里细小的器具撬开了男子四肢的锁具,换上彼此的衣物,将人从来处送了出去,密室恢复成原状,拯救者扮作囚徒的模样一动不动地躺在石床上——这一切都在无声中迅速完成,以至于看起来就像是从未发生过的幻觉一般。
听力的恢复只依靠药物的足以,囚徒双眼上的针线却需要手艺人小心翼翼地拆除。常年没有见过天日的双眼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适应了月光,狼狈的囚徒像是一瞬间恢复那风光雨霁的模样,一双尾梢上挑半眯半笑的丹凤眼看着来人:“许久不见,耿大总管。”
因为太久没有说话的缘故,囚徒的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耿少潜看着对方一如既往轻佻的模样面无表情道:“邵春阳,寿芒在连恒宫手里?”
邵春阳点了点头,像死人一般苍白的脸上并没有更多的表情。
今日恰是斋沐日,相较于守卫森严的金章殿,连恒宫就像是一个随便什么人都能去晃一圈的冷宫,只不过——没有人愿意进去罢了,毕竟,对常人来说,疯子,是个可怕的事物。
然而这一日却有不少人潜入连恒宫,并且小心谨慎地像是在议事中的国政大殿上踩瓦一般,直至进入连恒宫的最深处。
原本在外人想象中应该是冷清得像死国一般的连恒宫最深处却是灯火通明,嬉笑声、酒盏声像是秦楼楚馆一般热闹。
闯入者停住脚步,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扇偏窗,朝里窥伺其中的境况,然而那其中的一切,让窥伺者猛然瞪大了眼睛——
一身紫衣的连恒宫斜倚上座,眼角撇向那被推开的偏窗:“故人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叙旧呢?”
窥伺者差点忘记了连恒宫里这个人早已经不是从前手无缚鸡之力的彦家公子,黑暗中一个急促的唿哨声,一群身穿褐衣的蒙面武士从门窗、屋顶跳了进来,以一种奇特的阵型将那紫衣的贵人围在阵中。
邵春阳自知武力不敌,站在最远处声音粗哑地笑道:“岂敢与您称故人,邵春阳不过是来凑个热闹罢了。”
连恒宫搂着身边的男子轻笑了一声:“既然是来凑热闹的,也就不止你一个了吧。”
话还没有说完,一身褐衣的耿少潜就从殿外推门走了进来,一双鹰隼般的眼眸冷冷地看着满殿如同复制一般的男子——
或坐或立,或卧或舞,尽是与连恒宫怀中所搂抱的那人长着一张脸——前裕荣皇女孙正华王夫,连横庄主季渊的脸。
看着那举世无双的人面容却被硬生生按在这些玩物的身上,便是笑面如邵春阳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耿少潜看着紫衣连恒宫对周身褐衣人的威胁如若无物的姿态,不由道:“当初主上是为了你才离开连横山庄,如今不说别的,你至少需将寿命还他。”语毕也不再解释其他,无需掩饰完好双腿的男人指挥着褐衣人组成的阵型上前。
原本还有些随意的连恒宫在看到阵型变换的模样后猛地推开怀里的男人神情认真地对付起来,邵春阳站在圈外帮不上忙,只看着耿少潜与众人交替与之打斗,眨眼之间竟有上百个胜负险幸来回,都堪堪被双放拉了回去。
然而耿少潜和邵春阳心里都明白,他们是在与另外一人的一身功力做较量——而那人是他们曾经不可逾越的高度。
耿少潜自己硬扛过几次甩向阵型的攻击,然而还是没能阻挡住弱点渐露的失败,完整的形状最终还是被连恒宫一个重击打破,褐衣人尽数倒地不支。
连恒宫看着擦去嘴角血迹的耿少潜:“可惜了,我原以为你还能有更厉害的依凭。”
邵春阳看向耿少潜,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却很快露出一个笑容,一边将人扶起来检查了一下伤势,一边说道:“您若不愿给我们也没有办法,但是东家的事情您难道不想知道?”
“不,不忙。”连恒宫轻抬了一下手,百步之外的殿门一下被劲风关上,连恒宫指着满厅如木偶一般的男人,“这些娱乐的小玩意怕是入不得大总管和大掌柜的眼,不过既然来了,也不妨多留一会儿,总有你们喜欢的余兴节目……”
连恒宫拍了拍手,殿内仿若铸模一般的男宠尽数退下,一名内侍领着四五个被绑缚起来的蒙面男子来到两人面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