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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地主之谊招待你们?”
宫弘仍是执意唤她名字,私心地想拉近彼此的距离,即使佳人一点也不领情,他依然毫不气馁,毕竟这是他欠她的。
“多谢你的好意,我们不需要。”
上官蓉明艳的脸上泛着一抹冷凝,从头到尾,皆未有所改变。
注视着三人离去的身影,宫弘挥手招来一名门下弟子。
“小心地跟上去,留意他们在哪间客栈停宿。”
“是。”
纵然明白,她对他的憎恨有多深,可他仍不愿放弃丝毫能与她相处的机会。
没错,是他欠她的,是他害原本一个乐心助人、不求回报的善良女子,变成今日这样一个讲求以条件交换利益的冷情女子。
是夜。
一抹颀长的身形,踏着无声的步伐,停留在一间厢房前。
房内烛火未熄,纸窗上映照出女子窈窕的身影来,推门而入,一如往常,在每晚就寝前出现在女子房内。
“你来啦!”
上官蓉身着单衣,环抱着双膝坐在床榻上,身上搂着被子,似是等候他许久。
颀长的身形落座在距离床前五步远的椅上,冷硬的脸上看不出神情,径自替自己倒了杯茶,视线始终未曾注视床榻上的人一眼。
静默在斗室内蔓延,床榻上的人,开口说了一句话后,便不再启齿。这异于往常的情形,让唐鹰黑眸微讶地朝床榻上望去。
“怎么不说话?”
依照过去的每晚,她的话一向很多,总是硬要他坐着陪她闲聊,虽然几乎都是她在说,他只是偶尔应付她一、两句,可从没像今晚这样反常。莫非是和白天所遇到的那名男子有关?
两人此刻在深夜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教人看见了,必是有损女子名节,但唐鹰一点也不替她担心,毕竟从头到尾他都是被逼迫的。既然她视世俗礼教为无物,不畏人长短,那他又何必替她多想?
“我想睡了。”
上官蓉并未回答他的话,反倒身子躺平,将被子拉到胸前,举止十分自然。房内多一个男子在,对她丝毫无影响。
若是照以往,这是一句逐客令,示意他可以离开了,可这次唐鹰却一点离去的意思也没有,依旧不动分毫,只是慢条斯理地啜饮着杯中的茶。
“我不相信你真能入睡。”
一针见血的话,戳破床上人儿的伪装。以他对她的了解,如果他这时离去,她不但睡不着,而且肯定会无眠到天明。
“你有时真令人讨厌。”他一定得这么了解她吗?
轻叹了口气,放弃地回复先前的动作,搂抱着被子坐了起来,双手环住双膝,下颚轻靠其上。
“彼此彼此。”他冷哼。
与她的种种恶行相比,他绝不及她的一半。
见她又恢复了沉默,剑眉微蹙,难得主动地开口:
“是为了白天那个人?”
床上的人,身子似乎动了一下,仍是没作声。
时间在彼此的无言中缓缓流逝,直到远处传来打更声,时辰已是子时了。
“……没错,见着他总会勾起我不愿想起的回忆。”
她坦言低喃地轻语。话里透着一丝软弱,那是平日难得一见的。
许是夜的冷寂,让人不由得卸下防备,两人唯有在这个时刻,才能褪去白日惯有的冷嘲热讽,好好地闲谈。
“你又何必作茧自缚,为难自己?那根本不能怪你。”他明白她意指何事。
把玩着手中的瓷杯,黑眸注视着她细致姣好的侧脸。此刻的她难得流露出一丝茌弱,别有一番纤柔的韵味,有别于平日的慧黠精明。
他进入明月山庄,快满两年了,自然是听过这件事,大伙也有默契地绝不再在她面前提起,就怕引起她的自责,可她终是无法摆脱自责的桎梏。
“不,是该怪我的,原本那一趟是大哥要陪爹娘前去的,若不是我坚持要去,爹娘或许也不会死,有大哥在的话,情况也许会有不同,是我的错。”
三年前,天剑派的人找上江湖上素有“侠医”之称的明月山庄求医,为了求取传说中能解百毒的三色花,她陪同爹娘上缥缈峰采药,眼睁睁地目睹娘亲采药失足落崖;而爹为了救娘,未有丝毫犹豫也跟着跳下万丈深渊,连个尸首都寻不着。
当时,她在那等了三天三夜,从抱有一丝冀望,到深沉的绝望,直到大哥亲自派人上山,才将她带了回去。
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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