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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原谅你”这句话像闪电一般劈向苏颜青浑浊的思绪,炸得他面色如雪。
原谅?他对她的爱不需要原谅。
苏颜青俊颜上却无一丝喜色,他慢慢站起身来,看着那巍峨重重的宫殿,眼眸中带了坚定平静的神色:“请赵大哥告诉皇上,苏颜青不再以死谢罪,从即日起,末将苏颜青从此离开楚京,去戍守边疆,一日无诏,一日不回楚京!”
他说完,看着赵清翎平静地道:“请赵大哥再转告皇上,柔婕妤娘娘是无辜的,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要杀要剐,请皇上降旨,请不要牵连其他无辜之人。自此末将再无一丝怨言。”
他转身要走。赵清翎眸色渐渐深,怒气隐约在眼中翻腾怒道:“你就这样走了?!”
苏颜青顿住脚,只是不说话。
赵清翎儒雅的面上终于裂开风雨欲来的阴郁:“她如今在里面生死难料,你难道就要一走了之?这就是你对她的爱!?”
苏颜青肩膀颤动了下,似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悲愤与痛苦,他淡淡道:“难道我该怎么办?冲杀进去,将她抢了出来?告诉皇上成全我最卑鄙最无耻的心愿,两人生不能同寝,死要同穴?!你刚才都说,她不是我该想的女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她始终是属于帝王,属于后宫!”
他越说肩膀抖动越厉害,平淡的嗓音下是巨大的痛苦。他猛地转过身,眼中早已充血通红,似逼到绝境的兽,没有出路的绝望噬咬着他的心,他怒吼道:“难道你要我怎么做?!在华国城破那一刻,是我,将她送到了皇上的寝宫,是我,从乱寇中将她寻出又一次送到皇上身边。还是我,将她从京城里救出,第三次送到皇上身边。一次又一次,你明白我的心情吗?!”
“我现在该怎么做?我若能死就能解皇上的帝王之怒,我宁可死了。可是你叫我去向皇上认错,我做不到!我苏颜青还能冲战沙场,还能为国效力,我的膝盖不是向他谦卑地跪下承认我那虚无的错。所以我只能走,走得越远越好!要生要死,都凭皇上一句话。我苏颜青从此求仁得仁,再无二话!”
他说完,踉跄地转身便走。他的爱没有错,错的是他那雪夜情动向她表白,从此,这便是他最深沉的罪孽,最不可饶恕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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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的感情有点过。请亲们将就看着。我汗还有赵清翎其实也很矛盾的,他一方面要理智,另一方面感情上又为欧阳箬抱不平,见苏颜青不顾她要离开楚京,就感情上不能接受。其实他理智上也是知道苏一定要离开楚京的。
其实争论一只脚踏几条船其实我觉得很没有意义,很多感情的发生都有特定的环境因素。就像苏那样自律的男人,也会爱上一个‘已婚’的箬,因为在那生死关头,他的保护与怜惜就这样出现。所以有这样的感情是很正常的。就像我最后文里的那句,他爱她没有错,错的是他把爱表白出来了。但是他又不能不表白,因为他已经被自己的感情折磨得很痛苦了。
所以是与非很难界定,但庆幸的是,他们两个人都将这种爱埋藏,努力走上正规。即使后来事情揭发出来了,他们的心依然是很愧的。
第三百一十三章 岁月寒(四)
楚宁和二年的阴历十月注定是个沉闷而寒冷的月份,整个后宫因楚霍天的铁青的面色而越发小心翼翼。
没有人敢议论十月初三那天的天翻地覆,没有人敢在人前嬉笑言笑,生怕一个不小心,成了那个最倒霉的出气筒。
皇后“凤仪殿”的日日紧闭宫门,让宫人心中惴惴不安,却也没有人敢去探询;至于“甘露殿”夜夜传出的婴儿啼哭之声,也没有人敢去问个所以然来。文武大臣眼见得楚霍天日日疲惫不堪地端坐朝堂,心中揣测不已,但是却被他玉冕之后的冷静果然的决断之声阻断了所有的猜想。
这个月过得十分压抑而沉重。
“胡天八月即飞雪”,楚地的今年却才下了第一场雪,比起往年的大雪不断,显得格外萧索冷清。
“云香宫”里,欧阳箬浑身裹着雪狐长毯,静静看着窗外的飞雪,一点一点,似最轻软的棉絮一般,瞬忽不见。
她睁着眼睛,一点一点描绘着那雪飘落的痕迹,大大的眼睛镶嵌在瘦小的巴掌大的脸上,大得十分无神,脸颊再也没有往日的丰腴柔美,原本尖而优美的下颌如今只瘦得像刀锋一般的尖利。
她将头埋入雪白的长毯之中,似寒冷已极,又似想起了什么。
屋内碳火旺盛,温暖如春,散着安神的馨香。她渐渐沉入睡眠之中,半睡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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