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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哭努力抽回自己的手未果,她终于决定放弃,“我说九爹啊,那可不是一般的小酒,那里面放了很多药材,那可是药泡出来的。你要以为随便搞点小酒喝喝就能治病,那可就错了。”她又拿了一瓶酒递给他,“您病的时间太长了,还得再喝一瓶,才能根治呢!”
“好啊好啊!”对这样的药,再多喝几瓶老阿爹都愿意,“阿哭大夫啊,要是我病好了,我还能不能再来讨酒喝?”
好嘛!别她把老阿爹病治好了,又给村里添了一酒鬼,“您自家不是酿了酒嘛!还问我要啊?”
“阿哭大夫你酿的酒好喝嘛!”老阿爹指指门外,“我给你拉了一头羊过来,老拿你的酒,搞得老阿爹怪没面子的。”
山里人就这样,没什么钱,所以就拿东西来抵药费。有时候是鸡啊蛋啊什么的,有时候是点小菜。上回她救活了伍汉子的婆娘一条命,自那以后她田里的活伍汉子带着他那三个小子就给包了,反正这些药都是阿哭从山里采的,给多少钱她也不计较。
在山里过活就这么点好,简单。一切都是那么的直白,比城里人活得明白多了。
老阿爹都走出去好远了,又折回头来说:“羊我给你放院里了,你记得喂啊!有啥不明白的,你就去找我,我得空给你带点羊爱吃的草草料料。”
“谢谢老阿爹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我这命都是你阿哭大夫给救回来的。”
第8章(2)
老阿爹笑嘻嘻地去了,不出五步的工夫又折返回来,阿哭忙答应着:“老阿爹,你就放心吧你那只羊我会好好给喂的。”“不是羊,是人。”
人?阿哭忙打量着老阿爹,“您又哪里不痛快了?快来坐下,我给您瞧瞧。”
“不是我,是他。”老阿爹遥手一指,阿哭顺势望去,只见阳光下有道模糊的身影,依稀觉得是个男人。因为迎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脸,却从他的衣着看出不是村里人。
是他来了?
阿哭喜出望外地跑过去,那张脸渐渐清晰了起来。
“是你,方导游?”她万万想不到躲她唯恐不及的方理竟然主动站到了她的面前,这个天下会不会太乱?
“是要看病吗?”
她第一次见到他就是因为他病了,带游客来茨中自己却病了。这附近唯一会治病的人就是她了,他们就这样相遇。他夸她医术高明,她对他悉心照料,他总是对她说外面的世界是什么什么样,就像当初大夫阿爹还在时,告诉她的那般。
她爱听他说话,喜欢和他在一起。他也诅咒发誓会照顾她,会对她好。她相信了,他走了,却再也没有回来。她去找他,四处找,她不知道在她找寻他的路是,不期然就遇上了人在旅途的谢奇烽,最后甚至还和他一同进了城,见到了大夫阿爹和方导游讲述的那个大都市。
只是到头来,她还是回来了。带着一双她永远穿不了的红色高跟鞋回到了山里,回到了她的小村庄,却忘了把自己的心带回来。
她真是糊涂啊,怎么会把心忘了呢?
居然还以为来的人会是他,不会的。他躲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跑到这山里来找她?别做梦了,阿哭,你早该醒醒了。阿哭恍惚的神情让方导游误以为她日益思念自己,以至见到真人反倒不知所措。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软软地喊着她的名字:“阿哭,是我啊,我回来看你了。”
他的声音出卖了他,谢老大不会用那样甜腻的声音喊她,他……不是他。
阿哭蓦地抽回自己的手,还给他客气却生疏的笑,“这回又是哪里不舒服了?”
“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是特意来找你的。”他不请自来,径自进了她的屋,他才发觉这屋里多了许多山里人没见过的稀罕玩意,“这是什么?手机吗?”
“GPS定位仪,老二说在山里采药容易迷路,带上这东西安全。”她心不在焉地答着,自打上个月她汇了一笔款子还给谢家人,这一个月以来她已经陆陆续续接到好些谢家人寄来的东西了。
姚瑞拉还是那个脾气,也不管她这里有没有DVD播放器,愣是寄了一沓影碟给她;谢阿爹寄了一些稀罕药材给她,也没说什么,只要她有空回去玩;阮姐寄了些干货给她,每一样都说是对身体好的;流苏倒是最懂女人心,买了一堆护肤品空投过来;谢老二搞了一堆高科技的玩意,全都是调试好的;小仨一笔一画地给她写了一封信,号称是他生平第一次手写的信笺,狂言日后等他成了名人,唯一的笔迹可以拍卖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