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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毛抖动了几下,依然不舒服的睁开双眼,水颜缓缓又吃力的坐起自己的身子。
看看眼前的人,淡笑开口“我没事了。”想让眼前的两个人不要担心,其实她现在的身体还有什么担心的意义?
“你这丫头,大半夜的和郁骐跑出去,这个样子回来了,还真的吓死我了。”伸出自己的手,刮了一下水颜的鼻子,有着宠溺的味道。
水颜笑了笑,想起小时齐擎雷一直都像兄长一样,到现在这样的感觉和记忆里没有着差别,心里有些暖暖的,其实记忆有时没有失去,也算是好事吧。
“下次出去的时候,我一定会叫你的。”笑了笑,笑得有些没有负担,她现在确实不想让他们担心,因为这样的担心有些多余和没有作用。
齐擎雷笑了笑,只是这样的笑容里,有着水颜不明白的自责和救赎。
转头望了望窗外的天际,微微开口“回去吧,天都快亮了,还是睡一下吧。”
“身体还是不舒服吗?”郁骐死死盯着水颜,脸色阴霾的问着。
水颜笑了笑“你看我不是还和你们在说话吗?怎么还会不舒服?”
郁骐抿上薄唇,不在开口,或许此时他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齐擎雷点了点头,移动步子,上前关上窗户,任何替水颜拉好被子,没有犹豫的拉上郁骐一起离去,只是走到门边的时候,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明日阎府摆宴,请帖已经发起来了,我们是去。。。。。。还是不去。”
虽然在齐擎雷的心里,水颜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毕竟在阎府还是生活了几日,而且是被人掳去,想想还是不舒服吧。
“去,怎么不去,有好吃的难道还要亏欠自己。”水颜想也没有想的就说出了口,但心里却刺痛得难受。
齐擎雷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只是转身关上房门的时候,他突然看见刚才水颜还带笑的脸,突然出现了阴霾,这样的阴霾有些让他猜不透……”
屋子变得安静,燃烧的烛火,蜡油缓缓的掉落到底座上。
掀开被子,水颜有些晕眩的踩到地上。
缓缓的叹出一口气,来到铜镜旁,镜子中的自己,如同鬼魅一样苍白。
突然想起,昨日他对她说的话语,仔细的想想,或许他是不是还有着一丝不甘,还是他本就对她有情感?
如果是在过去,她不会去想这样的话语,就算是想,她也觉得是否定和嘲笑。
昨日一阎濮昊初见她时的震惊,和那脸上没有藏匿住的欣喜,是不是有些期待和没有想到她还活着的意外?
拿起桌上的眉笔,认真的描绘着,如同烛火一样快要燃烧弹尽的她,还是想要漂漂亮亮的勾画出自己。
脑子还是不自觉的想起,听见她说,水颜那样的女子不要在回到他的身边时,她第一次看见了他脸上的苍白,只是这样的苍白再也激荡不起任何涟漪,来得晚了。
拿出桃木梳,认真的梳理着自己的青丝,认真的挽着发髻,把耳后的那一缕白发藏匿在发中。
换上纱裙,就算有着脂粉的掩盖,但脸上的病态和苍白还是那么的明显。
看了看手腕上的伤痕,算是曾经爱过的记忆,还是嘲笑?
其实水颜不想再次遇见他,不想再次和她有着关联,或许真的就像别人的说的那样,欠了他,终会有着因果报应,怎么也甩不掉。
打开房门,冷风让水颜的身子抖动了一下。
提高了裙摆,缓步的走了出去。
夜在黎明前的天际,带着墨兰的云彩,也带着一丝灰蒙,在此时看来显得有些迷乱。
街道冷清,水颜的步子缓慢得没有目的。
齐擎雷带她来的那个宅院,依然残破得让水颜害怕,坐到大门前,望着眼前那一片片的木棉村,突然酸楚的想要哭泣。
其实想撇开很多恨意,如果他和她当真的在小时认识,当真的没有那血腥的画面,那他和她到底在现在是幸福,还是像现在这样样,他伤得她没有了心,伤得她对他或许真的就像她在失去记忆时说的,离开他的身边才是幸福。
手撑住自己的头,但此时,她有种想要报复,想要看看她在他的心里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情感?想要问清楚心里那痛苦的疑问。
扯开嘴角,笑了笑。
情感?他和她还有必要在谈情感吗?还有情感可以谈?
想想那埋在那冰冷土里的孩子,想想那手臂上的伤痕,他和她的情感早已磨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