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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的回到房间,身体的不适是那么的明显,但望着满屋子的血腥,水颜就算是死,她也不想在呆在这里,越呆在这里,只是发现自己在做溅自己。
来到铜镜前,望着铜镜里的自己,除了眼眶凹陷,脸无血色,唇上血泡外倒也还不算太糟糕,起码还是像个人样,活着的人。
换上干净的衣衫,吃力的在床下找出好几个药瓶,这些药瓶里面装着的全是毒药,也是水颜为他做的毒药,但此时却没有一瓶是适合自己的解药。
水颜摇摇头,将药瓶包着,再次走出房门。
屋外的太阳依然,干涩的声音,打听着他的地方。
黑色的长袍,在微风中缓慢的摆动着衣角,水颜站在离湖面较远的位置,但眼神变得有些暗淡的她,依然看见他那健硕的背影。
水颜上前一步,但又停下了步子,眼神呆愣的放在他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水颜的心有一阵酸楚涌上来,甚至觉得湖边的背影是如此的寂寞?!
水颜无奈的笑了笑,现在的她,何须想这么多,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见他,既然他这般的恨她,她还有留下来的理由?只是惹人厌烦罢了。
没有迟疑的,步步走向他。
“阎爷。”微微欠身,声音干涩得难听。
阎濮昊的身子变得僵硬,他惊讶的转身,瞳孔里印出了水颜苍白的脸。
但这个表情,却再次刺痛了水颜……在她看来,他脸上的吃惊,是因为看见她没死?
阎濮昊的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望着此时的水颜,他的心有一丝的疼痛,但也有一丝的雀跃,还好她没死,他的心却如此的想着。
“我是来向爷……。辞行的。”水颜艰难的说出这句话,她没想到,此时她的心里居然还是有些不舍……他都不要她,只想羞辱她,她怎么还会不舍?
阎濮昊的嘴微微张开,脸上的震惊更加的明显,但就在一瞬间,脸上又挂上了常有的邪魅。
“终于想通了?”幽幽的开口,声音冷淡得没有温度。
水颜咬了一下干裂的下唇,然后点了点头。
“什么都该结束了……过去只是自己傻。”水颜笑了笑,承认自己的痴傻,根本不懂情爱的她,居然相信那三日的情话,固执的认为爱他,以为他会怜她,到最后也只是梦一场而已。
阎濮昊邪魅的眼睛半眯着,想看懂水颜脸上的表情。
水颜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将包好的毒药递到阎濮昊的面前,其实她大可不必这么做,但想起自己在王爷面前说的那些羞耻话语,她还是将这药给他,哪怕他在说什么难听的话,因为她依然记得,
露水夫妻,也算前世有些缘分,就为这缘分,就当她给他的最后礼物。
“这里面放的全部是毒药,它们可以麻痹人的神经,可以瞬间夺走人的性命……。希望能对你有用。”水颜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也越来越小声,已经结疤的伤口,似乎又疼痛起来,但这些痛,
都比不上此时心里的破碎。
阎濮昊如同那日一样,没有伸手去接,他望着水颜摇摇欲坠的身子,脸上有着复杂的表情。
这么几日来,他压抑自己,不去过问她,也不在自己的面前提起她的名字,就等着时间将这个人带走,但为什么她还是活了过来,她一活过来,是不是他胸膛又要隐隐作痛?
僵硬的转过身子,不去看此时的水颜,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水颜愣了一下,将自己的手慢慢收回,脸上的嘲笑更加的扩大。
如此的不在意她,又怎么会要这些东西……上次他不是说她蛇蝎心肠吗?
水颜吃力的蹲下身子,将药瓶子全部放到地上,说是给他的东西,她怎么会带走?而且笨拙的她,也只能给他这个了……。
再次深深的看一眼他,还是有些痴傻的想在他身上找到,那日他在这里说的温柔话语,可两排的柳树依然,木棉花树注定不会出现。
“还请阎爷保重。”艰难的说出这话,缓慢的转身,忍住自己不回头,起码她还能想象,她在转身的时候,他至少还看了她一眼。
水颜虚弱的身子,让眼前的光线变得不那么的刺眼,周围的事物也变得黯淡,但沉重的心里却压得她更加的难受。
蹒跚的走出花园的门,跌跌撞撞的走出阎府的大门。
只要踏出这扇门,就此不在和他有牵绊,但脑子里却回放着他的身影。
想起第一次见他,他狂傲,轻浮……。。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