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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妹亦步亦趋的紧跟着。
“二郎,确是好了?”宋杨氏抓着宋二郎的手,又伸着手捧了他的头、抓住他的双臂,用眼睛从头到脚仔细的看了又看。
她激动得不能自持,声音都微微发抖,“二郎,好了?真的好了?”
宋二郎重重的点头,他掀了长衫袍角,跪在石板上,“儿子不孝,让娘亲担忧了。”
咸涩的眼泪一滴一滴,从宋杨氏褶皱的眼角宛沿而下,喜极而泣的她,嘴里连声了几个好字。
“二弟快起来吧,这才好,还是要注意的。”宋大郎在一旁道。
“正是正是。”宋杨氏顾不得抹眼泪,拉了宋二郎起来,她依旧抓住宋二郎的手,一边拉他往正房走,一边说道:“你到屋里来,细细给我说说。”
苏兰站在厨房的门口,望着母、子、女四人进了堂屋。她提了茶水也跟了进去。
“怎忘了苏氏,二郎的病痊愈了,她该是第一个知晓的人。”宋杨氏招呼苏兰,她责怪的看了宋大郎、宋二郎一眼,埋怨的道:“我脑子不灵光了,你们竟也不提醒我。”
“娘,我可不是该第一知晓的人,娘为二郎超碎了心,娘不是第一,谁能第一。”
对宋二郎说宋杨氏对他藏了祸心,人证没有!物证没有!反倒是这么多年下来宋杨氏对宋二郎、宋三郎的照顾,令宋杨氏一片爱子之心,传得这十里八村尽知。
苏兰若是说了,宋二郎若信,那真是有鬼了。
“正是正是。”宋杨氏掩嘴笑出声来,她拭了泪,感叹道:“可盼到今天了。”
又拍手道:“这可真是好消息,想必咱们宋家也到了否极太来的时候。你们随我去告诉老爷、禀明列祖列宗。”
一屋子人起身,走到被屏风隔成两间的堂屋的里间,数个牌位依次摆放,香炉里青烟袅袅,案桌上还供俸着果品。
宋杨氏领着三跪,又接了宋大郎递过来已经点燃的香,双手合十于掌中,闭着眼睛,喃喃自语:
“列祖列宗在上,诚谢每日听不孝杨氏的祷告,终于让我儿的病好了,再请祖宗保佑我儿三郎,我儿三郎最是聪敏乖巧孝顺,只要让他病好,并能高中,光宗耀祖!杨氏愿减寿十……”
话音未完,宋二郎就敏捷的扑了上去,捂住了宋杨氏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17
17、又提分家 。。。
苏兰跪在最后边,她只觉得杨氏出手真狠。这样的誓言她也敢发,不过她也是又狠又准,宋二郎就跪在她后边,听到‘减寿’两个字就扑了上去。
就算真有老天爷,这誓言没说完,就做不了数。
如此深沉心计,让苏兰又惊又佩服。就宋家以前一个小地主,宋老爷子一平妻,就能锻炼出如此女子。
后院是女人的天下——这句话当真是没错的。
小小的一方后院包含了一个女人的事业、家庭,终身圈在后院的她们,投入了毕生的心力——这能不厉害么?这能让人小看么?
两声我儿,两字减寿。
如果不是苏兰一个外来人,见宋杨氏口口声声心疼宋二郎、宋三郎,却甚少去看他们;她又在厨房外听到宋杨氏和大嘴巴王李婶的话。
否则光凭宋家散尽的家财、以及宋杨氏的话,她也不会怀疑宋杨氏对宋二郎、宋三郎两兄弟的真情。她只会尊敬、爱戴、佩服她。
画皮画骨,难画心。
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男人就是天、就是地、就是一个女人的一切——这都是封建统治的男人们教的。所以就算不爱,但也很难,对占了自己丈夫一半的另一个女人的孩子真心真意。
但是……苏兰不管宋杨氏藏了多少私心、当家的时候赞了多少私银,只要分家以后,别把爪子伸到她身上就行。
“娘你且莫这么说,你这么说……让……让让……让我和三郎如何自处……”
宋杨氏抱着宋大郎、宋二郎嚎啕着哭出声来,“只要你们兄弟无病无灾,我这条老命又算得了什么……”
又是一阵劝声后,宋杨氏才收了哭声。由两兄弟搀扶到堂屋主位坐好。
这时,一直无声木偶的宋小妹,到了茶水给宋二郎,她脸上扬着笑,“二哥,你跟我们说说今天你和大哥去镇里的情形吧……”
苏兰站在旁边反射性的打了个寒颤。这笑得也太高兴了。
“是这样……”宋二郎事无巨细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