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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不好好在屋休息,穿了夜行衣准备做什么?”宋璟烈抬手就是一爆栗。
“大哥,别打!别打!”连慕扬哀号着拼命往后面缩,一面求饶:“我就是好奇,想看看王妃嫂子住哪儿?唉哟!我都招了,别打了!”滚得满身都是尘。
“不打可以,你须得给我老老实实呆着,如果捅出什么乱子,别说半个月,半天也休想再留在我这里,如果你不听话,京城也休想去,直接送你回郦山,你答不答应?”宋璟烈叱道。
“我答应,我答应,”连慕扬连不迭的点头:“我保证不惹事,听你的话!”
宋璟烈上前替他解开绳子:“回屋去,把你这一身好好洗洗!”连慕扬扶着腰捂着头申吟着进去了。
一连三天都呆在府上,基本没怎么出门,表面上无动声色,内心里却焦灼不安,一面为了打消大哥的顾虑,这两天大哥可都派人跟着他呢!一面又心心念念着三弟,当时大哥不由分说将他拉了回来,也不知那三弟人在何方,家住何处,以后有没有得见还是问题。
每日除了练练功,便穷极无聊,如坐针毡,宋璟烈每日白天皆有公务要办,见他无聊,便催促他出去玩,他却不去,努力营造好形象。
这日吃过晚饭,宋璟烈见他一连三天都老老实实的,便让人不再跟着他,连慕扬如获大赦,心情更是扶摇直上,想着明日能自由活动,兴奋之至,躺在床上老半天也睡不着,便起来到处溜达,行至书房,却发现宋璟烈还在办公。
“大哥!”连慕扬打招呼。
宋璟烈抬起头,讶异道:“你怎么还没睡?”
“我睡不着,来看看你,”连慕扬绕至案前,瞅到折子上有“六月下旬城外兵演”字样。登时眼睁圆,惊喜道:“要兵演?我可不可以参加?我”
宋璟烈“啪”的合起折子,抬眼看向他:“偷看朝廷保密公文,没被砍头就不错了,还想参加兵演?”见得连慕扬失望的样子,又道:“你休息去吧!我再看会公文。”
宋璟烈让下人带着连慕扬回房,连慕扬却扒着门框没动,只得又说:“明天准你独自出门,不派人跟着你了。”那边这才松开手回屋去了。
被连慕扬这么一吵,手上的公文却看不进去了,颇有些心绪烦乱,宋璟烈扔下折子,起身想出去走走,尹衡尽职的跟在身后保护安全。宋璟烈来到花园转了一圈,烦躁的情绪丝毫没得到缓解,又到凉亭假山处停留了一会儿。端得是那花影团团,清风徐徐,月光洒如瀑练,也没有减掉他内心的郁闷,转身看看尹衡:“你先下去吧,本王想一个人静一静。”
尹衡退下了。
身后没有人跟着,宋璟烈在月光下慢慢踱步,行到一处停下来,看看四周,愣住了,竟然又来到了西院门口。
“我这是怎么了?”宋璟烈想不到自己竟会两次都走到同一个地方来。
难道是最近事务多心火盛?怎么老莫名其妙的跑到这里来?胸口一阵烦闷,宋璟烈定了定心神:好久没去看看寄柔了,抽空去散散心也无妨。思及至此便转身折了回去。
翌日,宋璟烈起床出得前厅,徐东霖过来禀报连公子一早便出门了,留了个口信给他,说是出去找三弟。宋璟烈没想到他还恋恋不忘着那个小公子哥,不禁皱了皱眉:“行了,他爱去便去吧。”想了想又道:“吩咐备马,本王要出去。”
第二十九章桑竹苑
一晚上也没睡好,心里的燥乱丝毫未减,宋璟烈策马一阵疾奔,出了城。
郊区外依山伴水的一座竹苑,竹门竹桥竹院落。院中种了好些时令花枝,粉艳娇红,鹅黄媚紫,三三两两探出头来,拥着竹苑半遮半隐在山水间。山亦是葱绿覆盖,峰峦柔和。与山脚的竹苑两相辉映,美不胜收。
不时有悠扬的丝竹声飘出,一座竹桥是唯一与外界连接的路,竹桥旁的灯笼上皆刻有“桑竹苑”字样。
桑寄柔本是城内经营绸缎生意的大户家的千金小姐,四年前因父亲生意破产,家道中落,桑家连接着被债主哄抢一空。桑老爷桑夫人承受不住打击,双双自了尽,却留下个二八年华,貌美如花的女儿。债主寻上门来,见她姿色颇佳,便将她卖与了青楼抵债。桑寄柔却是个刚烈女子,誓死不从,意欲跳楼寻死以保贞洁,刚好被路过的宋璟烈所救。
宋璟烈见她虽是弱质女流,但刚烈有骨气,颇值得敬佩,便替她赎了身,又购了这苑子安置于此。念及她双亲皆失,又替她安置了几名丫环童子,日子倒也过得去了。
桑寄柔自小饱颂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