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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崔卓清,给王婉瑜的皇后之位增加了一重保障。如今崔卓清既然未和陈文昊搭上,只怕天师道的矛头便是对准本宫了。
但是我也不害怕。早在得知张云清要求本公主出席祭河仪式、仪式的日子又定在腊月二十七的时候,我便猜出天师道要对本公主不利,于是连夜秘密求见了陈文昊,痛陈利害,要求陈文昊趁着祭祀大典的时候,以犯上作乱的名义,将天师道一网打尽。
“天师道一手遮天,世人多敬畏之。你身为一国之君,诸事却要看他们的脸色,难道你果真心甘情愿?”说来也奇怪,他ED之后,身上那股令人窒息的气味反倒淡了很多,是以本公主得以活蹦乱跳的站在他面前,痛陈利害。
陈文昊颇为疑惑的看着我:“这是你的真心话?”
我才不怕他怀疑。
于公,任何一个立志想有所建树的君王都不会满足于神权高于皇权的状态,更不会在羽翼渐丰之后仍对从前的工作伙伴、如今的眼中钉肉中刺听之任之;于私,天师道中的重要人物居然敢在皇帝之前睡了他最喜欢的女人,如今吃了新晋国师大人的灵丹妙药,连皇帝自己也开始不。举。只要陈文昊不是傻子,他迟早都会对天师道不利的。
自然,如今和天师道公然翻脸,并不是什么最佳时机。可是陈文昊其实也别无选择。
“你真的以为张云清对那颗药丸一无所知?”我仰起头来,紧紧望着他,“他其实是故意的,他想害死你,好顺理成章接收你的女人们,你真的不明白?”
想来此事亦是陈文昊心中难以言说的隐痛。他脸色一变:“你……你知道了?”便像任何一个突然失去能力的男人那样,面对本公主,他露出了愧疚、羞恼的神情,而这都是他心中不自信的表现。
我相信,陈文昊此刻对张云清和天师道的怒意,足以到了令他昏头的地步。
“前几日他偷偷去寻我,问我是否愿意跟他走。他那时说的。可叹偌大的一个皇宫,禁卫无数,在他面前,全如纸糊的一般。”我继续煽风点火。
陈文昊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脸色极黑,却沉默不语。
我知道,对付天师道自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陈文昊军功起家,手中的军队自是无数,可是若论能不畏神权将天师道一举捉拿的,一时却不好找。
“我……我手中有百余人的私兵,个个都是身手不凡。天师道满打满算到场不过几十人,他们足以应付。宫中禁卫,只消震慑外场即可。”我轻声说道。
这是本公主和陈文昊的第一次合作。因为天师道的所谓三个锦囊让我感到了莫名的危机。到现在为止,合作暂时愉快。
陈文昊站在远远的高台之上,庄重,尊贵,正如每一个受尽民众信赖的帝王那样。
估摸着还有一刻钟,长篇累牍的祭词便会宣读完毕,本公主的私兵便会入场,对这些天师道的人格杀勿论。
陈文昊不知道一刻钟后出现的异象,所以他自以为凭借他的人望,尚可以弹压民众因为天师道的猝然被镇压带来的影响。他不知道此事之后,本公主会遣人在大街小巷散播流言,说陈家忘恩负义,诛灭了天师道,故而上天示警,彗星袭日,河水漫堤。这对陈文昊的名望打击无疑是致命的。而到了那时候,木已成舟,便纵是他,也反悔不得。
此后,自然还要借着陈文昊的手,打压各大世家。这也是一个有雄心壮志的皇帝必然要做的事情。只是选择的时机不同,便会导致不同的后果。陈文昊尚且年轻,年轻人大多气盛,沉不住气,有了本公主的从旁煽风点火,这种沉不住气的情绪便可轻而易举占据上风。
一个自身势力尚且不足的皇帝,急吼吼和从前的盟友拆伙,先诛天师道,再打压世家,等到从前的朋友全部变成敌人的时候,本公主才好给他最致命的一击,从此尘埃落定,拨开日月见新天。
我知道陈文昊必然抵御不了这种诱惑。人一旦坐上了那个位子,他便会无时无刻不想着如何将手中的权力最大化。原本他有崔卓清从旁劝谏,告诫他戒急用忍,而如今,站在他旁边的人变成了本公主。
至于王婉瑜?一个口口声声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妇人不便干政”的人,你指望她能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最多只不过是揣摩皇帝心意,苦苦哀求,给皇帝一个台阶下,救下几个皇帝本来就想饶恕的人的性命而已。自然,这样的圣母在史书中颇为讨巧。若讲什么高屋建瓴、格局远大的建议,她可就说不出了。
当本公主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事情的时候,时间自然是过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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