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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镜王爷的报恩方法?”叶詹讽刺道。
司空镜没有说话,脸上浮现一抹好似野兽般的笑容,“敌对的两国,恩从何来?”
这话是对叶詹说的,也是对叶琰说的。
叶琰平静了许久的脸色终于有了一点波动。但也只是一点点。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往司空镜身边走了两步,“王爷说的也对,敌对的两国,恩从何来。既然已经生仇,从此便是敌死我生,或者我死敌生。”
“逍遥侯说的有理。”司空镜说话的时候依然没有回头,直视着前方,目光迷茫。
公孙玉手中的鞭子化作光影从殿中飞过。所经之处皆是鲜血飞扬。叶詹手中的青锋横在胸前,一路后退,直到退到了殿外。
“湮国的詹王爷怎么回来?”见人都走了,地上流了一长串的血迹。司空镜问。
叶琰道,“该来的自然要来。”
司空镜依然还在生气。叶琰也没有解释。计划从开始到现在叶琰都没有提及半个字,一路上他都只让司空镜跟着,而司空镜也以为,只要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就绝对不会遇上什么危险。可刚才,叶琰竟然就当着他的面,在两人都功力全失的情况下奋力一搏刺杀公玉央儿。随着叶詹的到来,他的低声下气,更让司空镜觉得恼火。
“以你的聪慧或许你更该回去做你的太子,那样你的江山会来的更快。”
“王爷是以为我与叶詹串谋好了的?”
“……”司空镜气红了眼睛,紧握着拳头回头死死的盯着叶琰,叶琰淡然回望,无神无怨,“既然你认为自己的能力够强大,从这一刻起,我们就分开走吧。”司空镜也学着他的冷静说道。只可惜这一次他学的并不像。
而刚刚被逼退出殿外的叶詹又走了进来,这一次,他是退着进来的,与叶詹同时进来的还有一柄闪亮着朦胧光芒的剑。随着距离的拉近,所有人都看清了那个执剑人的模样。
“清阑……”公孙玉先开口。
“你怎么来了。”司空镜依然质问。
“保护王爷是我的使命。”习清阑应道,这一次,他没有穿一袭黑衣,也没有用黑纱蒙住脸。俊秀的脸庞无悲无喜,剑身在叶詹身上轻轻一点,叶詹便静止在原地,动弹不得。“穴道四个时辰后自然会解开。”
叶詹张口正欲说话,习清阑的剑身又轻轻地在叶詹身上一敲,叶詹长大的嘴巴里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王爷!”习清阑单膝跪地,剑尖插入了地面,低着头,一副等待受罚的样子。
司空镜还没来得及回答,已经又另一个声音想起了。
“这样的场面,我怎么可以不出现呢?”欢松的语气,一股清凉的风吹过,忽然间众人的面前又多了一个公孙玉。
一袭锦衣的公孙玉手摇折扇,面带浅笑,走到那一袭红衣的公孙玉身边,‘唰’的一下合拢折扇,用扇子挑起红衣公孙玉的下巴道,“这张人皮面具做的着实不错,回头也帮我弄一张可好?”
说话间,公孙玉的扇子轻轻一挑,一张人骗面具从红衣公孙玉脸上脱落,到了锦衣公孙玉的手里。
“本王还以为你们在一起久了,连性子也磨成了一样的了。现在看来倒是本王多虑了。”司空镜松了口气道。
公孙玉拿着人皮面具,满面疑惑的看着冷雪,“为何冒充我?”
冷雪收起了长鞭,转身走到大殿上的桌案前,漫不经心的倒了杯茶水,同时也漫不经心的道,“看你平日游手好闲,这次本想借你的脸为王爷办点事,帮你记一功,没想到你会不领情,反倒自己来拆了这个台子。”
“你敢说你这是好意?”公孙玉气恼的将人皮面具往地上一丢。“既然是为王爷办事,那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更不是我公孙玉一个人的事,少拿这当借口。”
“信不信随你。”冷雪自己饮了口水,又为公孙玉倒了一杯,“看你气喘吁吁的样子,一定也是马不停蹄的赶来的,渴了没?”
“一杯水就想让我原谅你盗用我脸的事?”公孙玉虽然口上犟着,手却已经伸出,接过了水杯。气恼的表情掩盖不住由心而发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细雨无声夜未明,危机未解各异心
“是什么时候了?”帐内一盏孤灯摇晃,帐外细雨绵绵,习清慕两手平放桌案上,面色平静,指尖却在不停的颤抖,一阵凉风吹过。习清慕半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入眼的却也只是摇晃的帘子。
卯时降至,这一夜过得无比的宁静,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