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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习清慕轻笑这问自己,“我后悔过吗?”疲倦的脸上,皱纹已经越来越深了,发间的白丝也越来越多了,如今他已经老了,五年,好像过了五十年般的漫长。空寂无声的时光,那□享似噩梦般的缠绕了他五年。可他却不否认,那是他想要的感觉,可他不能那么做,如果时间重来,他还是会选择离开。只因他是老师,他们都是男人。常伦接受不了这样的关系,他可以催眠自己,决不能催眠自己的学生。
不能!所以他也不能让他如此胡来。
相对来说,时间还很早,而且,这是大年初一。每个人都放下了平日生活中的琐事,以及国事、军事,迎接着新的一年到来。
这是一个喜庆的日子,也是一个欢聚一堂共同庆祝的日子。而偏偏在这样的日子就有着这样不欢快的事情发生。
镜王府里,宁静的只有雪花飘落的声音的庭院。宣读圣旨的朗朗之音久久的回荡着。司空镜紧握着叶琰的手,两人一起接下了那一道圣旨。司空镜道,“劳烦公公转告陛下,他逍遥侯的事,就是我司空镜的事。”
圣旨的内容简单且明了。逍遥侯乃九尾白狐之身,必有神通,此次黑莲谷犯我梨姜大地,迷惑太子,忠臣良将,以朕之意,听天之命,望逍遥侯顾及国民之安,大显神通,灭黑莲谷,报此国仇。——这就是旨意中的主要内容。
传旨公公赔笑道,“王爷,这可使不得啊。您也不是不知道,习大人这次回来为的就是王爷这事呢。”
说着,传旨公公又紧接着道,“侯爷乃九尾白狐,自然非同寻常,若有侯爷领军攻□莲谷,定能成功,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他怎么忘了,一开始,他就对所有人说,这是本王的狐狸,是一只白狐。久而久之的,叶琰的身份也被传的神话了起来,可他却比谁都清楚,这只狐狸,不是九尾白狐,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平凡人。
“习清慕!”司空镜狠狠的咬着牙。对传旨的公公道,“你回去吧。”
原来,是那个叫习清慕的人回来了。叶琰终于明白了为何昨夜司空镜会有那么大的变化。为何昨夜小楼之上会有那么沉重而又带了怨恨的气息。那脚步声似幽魂般的缠绕着他。
可看司空镜的表情,习清慕回来并没有让他感到兴奋,或者高兴,反而是苦恼!
“他回来了?”叶琰问。
司空镜点着头,似孩子般的将头搁在叶琰的肩膀上,两手紧紧地抱着叶琰纤瘦的身体。
“你不高兴。”
司空镜沉默。
“既然不高兴,我们可以一起走。”叶琰道。司空镜一怔,叶琰又道,“当然,你也不用为难,我们之间所存在的也不过是交易那点事,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我也不会似女人般的对你纠缠不放还要求着什么唯一,或者沧海桑田此生不渝的誓言。”
司空镜松开了抱着叶琰的手,两手紧握着叶琰的肩膀,直视着叶琰,一直一句的道,“那沧海桑出,此生不渝的誓言,你可想要?”
叶琰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当下一惊,不知如何回答。
司空镜已举手对天发誓,“我司空镜,此生决不负叶琰。若有为……”
“罢了!”叶琰用手堵住了司空镜未说完的话。
“何须发誓。”
“此情,沧海桑田,矢志不渝。”司空镜放下了手,对他道。
“你也不可弃我而去!”司空镜有认真的道。
叶琰应了。司空镜又道,“黑莲谷,我陪你。”
“皇上只让我去。”叶琰道。
“若本王要去,谁能拦得了。”司空镜道,不羁而高傲的神态,一点也不像一个君王,更像行走江湖的侠客。可偏偏这个人又承诺了他要一统天下,居九五之位。
躲在门外偷听的习清慕摇着头离开了,他不确定司空镜的话是说给他听的,还是认真的对叶琰说的。
总之,那话让他听着有点心疼,还有点内疚。
大年初三,千军启程,逍遥侯为帅,出征气势浩荡,新年的第一声锣鼓敲响的不是喜庆之事,而是血灾之事,这是凶的前兆,还是一统天下的起步。
一匹黑马之上,坐着两个人,一黑一白。紧随大将小兵皆是举目望之,不敢多有一言。也有些爱要舌根的偷偷道,“我们这次去就是送死的。”
“可不是吗。黑莲谷向来都是有进无出。”
“那也未必,如果真是送死的,怎么连镜王爷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