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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搬运尸体的时候,顔善琪还看到了一张熟脸,正是死在船上被顔善琪撞见的那人。顔善琪之所以能认出她,还是因为所有尸体上只有这一位是下。体被砸的看不清原来的模样的。对方手里紧紧捏着一个木牌。大夫大概只是对研究尸体有兴趣,对这些人随身携带的私人物品不感兴趣,所以并没有拿掉。
顔善琪几乎掰断了对方的手指才把那个木牌拿下来。木牌上刻着一朵莲花,染了一点血迹。顔善琪洗掉血迹以后,便将这个木牌收了起来。人与人之间能够遇见都是有某种缘分的,或许她会见到这个人临死的模样,也是上天指引她来找出真相的呢。
但是有时候她又恨不得把自己揍一顿,若不是自己好奇心作祟,傻乎乎地去看案发现场,又怎么会遭人暗算呢?贺宝宁还留在船上,不知道会担心成什么样子呢。想到这里,她不禁叹了一口气。
因为卖鱼的人太多,这边的鱼卖得很廉价,比如说鲫鱼,也就五文钱一斤的样子,收成时好时不好,再加上,镇上因码头狭小,客船是不从这里经过的。若要登上客船,还得搭乘渔船去胡坪乡,而顔善琪事先也打听过,最近没有客船到胡坪乡停靠,这样一来,顔善琪一直在李家村呆了三个多星期才凑够了快二两银子。待到听说客船到了以后,顔善琪便拜别了大夫和李家村众人,便上了路。
这次等了两天客船才姗姗来迟。这艘客船并不是上次乘坐的那艘,顔善琪又住上了最开始的那种单人房。在习惯了和贺宝宁同居的日子以后,顔善琪忽然有点不能适应独居的生活。自己滞留在这里快一个月了,贺宝宁应该已经快到家了。想到对方俊美的容颜,顔善琪不由得感到一阵温暖,这么些日子以来,才总算睡了个踏实觉。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8 章
回家的日子越来越近。
每过去一天,顔善琪便在床头划上一道痕迹,在划了第十七道痕迹的时候,客船毫无预兆地停止行驶。因为今年汛期提早,河坝决堤了。于是客船返航了。所有要往前行的乘客都被迫下了船。
顔善琪没什么行李,斜挎在肩上的背包里只有几件换洗的衣物。
因为水势过大,许多地方的房屋已经被冲倒了,树木拔根而起,横挡在河流中央。一路走来,流民不断增多,河上漂着的尸体也不断增多。从一开始的悲哀,到最后的麻木,顔善琪已经开始学会无视。同行的人都是衣衫褴褛,顔善琪自己也不好穿得太过花哨。真的说起来,顔善琪的衣服也说不上花哨,只不过大家都是破破烂烂,到处是泥泞,你也不好太过特立独行。大家都是流民,若是你一个干干净净地站在中间,难保不会引起有心人的觊觎。于是顔善琪只好忍着衣服散发的异味,就算打湿了弄脏了,也不换。
顔善琪好歹还知道自己是回家,但是这些人,却不知道要去向何方。顔善琪跟着众人一路前行,去到了下一个城镇,虽然流民们也放行了,但是很多人因为身无分文而不得不乞讨为生,更有甚者,甚至卖儿卖女。顔善琪远离了这些人,找了一处水流洗漱了一下,又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换了身打扮,立刻便焕然一新,哪里还看得出之前的狼狈模样。
因为河流水位升高,许多港口码头均已关闭。顔善琪不得不逗留在城里。几天以后,城门也关了。顔善琪打听了一下才知道,瘟疫爆发了。因为担心外来的流民中有瘟疫感染者,城主便封锁了城门,不再放行。而与外界的商贸交通断绝,城里面的米价也开始飙升,顔善琪身上本就银钱不多,加上这几日一直住在客栈里,此时也开始觉得有点捉襟见肘。
想进来的人进不来,想出去的人也出不去。
顔善琪想过要找个临时的工作,可是现在资源紧缺,各个店铺裁员都来不及,还有谁会傻得再招人进来呢。
许多人吃不饱饭,便开始抢夺米铺,衙门里倒是派了衙役来驱赶,但是顾得了东边顾不了西边。到最后,甚至县衙都开始不保,众人打进了衙门,踹开了库房的门,上前就是一顿疯抢。
顔善琪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一个外来时空的看客一般,看着这城里每天上演的闹剧。
家家户户关门闭所,客栈也无力经营下去了。在客栈里最后的存粮吃完了以后,众人面面相觑。客栈朱老板辞退了店小二,和夫郎两人守着店。
现在这城里面是有钱也买不到吃的,朱老板也不再收客人房费,算是尽最后一点道义,给大家一个栖身之地。
因为时常会有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