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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希望你能放下。原谅了那个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人,也就是原谅了你自己……,我希望你能真正毫无负担地生活。并且……”她抬头看着他,“你不是总催着要和我结婚吗?如果我们真结婚,我自然是不在乎什么形式的,但是我爸和姨妈那些亲戚,就算他们同意不办酒席什么的,至少总要和你家人见个面的吧?到时候你还这样倔着不松口,我爸和姨妈他们会不高兴的……”
吴润偷偷看了他一眼,果然,他仿佛刚被点醒的样子,有些发呆。
“润润……,”他迟疑了下,把她拖进了墙角边更黑的地方,搂住了她腰,低声说道,“给我点时间……,我好好想想……”
“嗯。我不催你……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我再考虑咱俩什么时候结婚……”
他有些气结,不满地低声咕哝:“我姐姐跟你到底说了什么,你这么替他说话……”
吴润把自己脸往他怀里蹭了几下,叹了口气,“你姐姐说他……,就是你爸,现在身体很差,已经住进医院了……不管以前他做了什么,现在他只是个垂暮的老人。我这么替他说话,是因为我很感激他,你的父亲。没有他的话,我现在到哪里去找到你,这样靠着你跟你说话?嗯?”
她不再说话,谢无声搂着她腰身的手却收得更紧了些,低头亲了下她,慢慢说道:“润润,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会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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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声的考虑结果还没出来,吴润的郁闷就又袭来了。
盛维秋在本市的画展开始了。据最近空闲得只能狂看电视的毛爱爱说,那副叫她想起就像吞了个苍蝇却偏偏又无可奈何的画,虽然近几天轮番出现在地方台的几个新闻里,好在画面都是一闪而过。而她认识的人里,也没有哪个会高雅到特意跑到画展现场去参观的程度。至于她的老爸,晚上的时间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根本也没时间去看电视,对此完全不知晓,即便是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因为年代太过久远,估计一时也反应不过来,所以倒也并没有给她的生活带来什么大的影响。现在,她既然无法跑到盛维秋的面前指着他鼻子说:喂,你个无耻的东西,把那幅画了很多年前的我的画给我撤掉毁了,也就只能装不知道了,只希望这个人能早点收拾行李滚回大洋那一边去。但叫她没想到的是,这一天盛维秋竟然再次打来了电话,约她见面。
“润润,我这次回来,最重要的目的是见你,没见到你,我想我是不会离开的。出于对你的尊重,我没有去你家找你。只是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出来和我见个面。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但是电话里真的不方便。”
电话那头,那个男人的声音有些急切。
吴润看了眼在自己身后几步之外一边哼着小调,一边泡茶的老爸,提了口气在喉咙,幸好刚才接电话的是自己。
被这个男人盯上的话,说难听点就是阴魂不散,当年的她早已领教过了。她现在的生活很好,不想被这个心里还存了不切实际的幻想的人隔三差五地打扰着。有些话,当面说,确实效果更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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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吴润到了她家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这个时候,里面人不多,说话也方便。
那个男人,早早就已经坐在那里了。
吴润停在了距离他十几步外的通道上,仔细地打量着他。
还是瘦高的个子,温雅的面孔,修长的手指,就连当年那把扎在脑后的长发也一模一样。除了看起来成熟了些,和当年那个美院刚出来充满了理想的年轻人几乎一模一样。
盛维秋也立刻看见了她,怔了片刻,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疾走了两步,看起来是想过来迎接,见她立刻朝自己过来了,又停了下来,只是站着不动,激动地看着她。
“润润……你终于来了……,我终于又看到你了……”
他喃喃说着,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别。你这么叫我浑身汗毛直竖,盛先生,我叫吴润,请叫我吴润,或者吴小姐。”
吴润已经坐到了他对面,向过来的服务生随便要了杯咖啡,看着他正色说道。
盛维秋跟着她坐了下来,搓了下自己的手,耸了耸肩,“好吧……,既然你不喜欢……”
“你跟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几乎没怎么变,不,应该说比从前更有女人的韵味了,在我的画笔之下,能捕捉的神韵……”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吴润在看,目光中仿佛带了一种深切的怀念。
吴润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