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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咳的脸泛起红晕,一双漆黑的眸子亮晶晶地瞧着他。他鬼使神差地便道:“;;^”
嘀嘀咕咕的三个字,乔青没听清楚。
她挑着眉梢表示疑惑,宫无绝却专心致志地望着篝火,像是坚决不愿意再说。乔青这一身反骨立即便被勾了起来,歪着头努力回忆刚才那三个字……忽然,她一愣,瞪大了眼睛:“你是说……阴阳脸?”
宫无绝咳嗽一声,装作没听见。
乔青已经噗一声笑趴了。
所以这男人,是不知道得罪了谷里头的什么人,暗着给他下了个恶作剧一样的毒,让他不得不戴着面具遮住一半黑一半白的脸?乔青拍着大腿哈哈大笑,险些滚到地上去。
宫无绝反倒觉得,能让她乐成这样,丢脸就丢脸吧。看乔青笑的这么欢腾,那点儿面子什么的倒也算是值了。忽然,她就见乔青笑声一噎,弓着身子连连咳嗽。像是见了鬼一样地瞪着他,连声音都磕巴了:“你你你……咳咳,你说,有人给你下了毒,弄成了阴阳脸?”
宫无绝一愣,刚才不是说了么。
乔青再问:“十年前?半夏谷的人?阴阳脸?”
本来提起这个就郁闷的男人,又开始磨牙。那张一半黑色一半白色的脸,跟着他整整三年的时间,才在某天一夜恢复了原状。整整三年啊!偏偏他从小玄气天赋奇高,竟是连什么时候被人下的毒都没发现!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那个白嫩嫩的长的极漂亮的该死的小丫头片子!
乔青望着他咬牙切齿的模样,感觉只有一个:心惊肉跳。
她看着宫无绝,想从这张脸上看出十年前的痕迹,越看越是咳的厉害。宫无绝上前给她拍背,手下的背脊极其单薄,却不似普通男子的坚韧,反倒带着点绵软的韧性。这一拍,便是心猿意马……
乔青咳的更厉害。
她起身一闪,耗子一样溜到了对面:“咳咳,你知道是谁干的么?”
“自然!”
两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以他的傲气,让一个小丫头给耍了,自然是恨不得把那人挫骨扬灰的。可偏偏干出这事儿的是半夏谷,他姐姐刚在半夏谷里治好了顽疾,人家对鸣凤有恩,他总不能恩将仇报。宫无绝自认恩怨分明,该找的只有那下毒的一人,奈何他当年年纪小,半夏谷里又有个不讲理的邪中天坐镇,若是真要护着一个丫头,就连鸣凤也没有办法。
可偏偏,邪中天不止护着那丫头,连给他解了脸上这一黑一白都不肯。摇头摇的像拨浪鼓,像是对那丫头放纵又怕极。十年前的宫无绝无法,只好戴上面具过了三年暗无天日的日子。
他深知知道,那丫头估计是把毒下在了浴盆里,若非他那日只是在浴盆里洗了个脸,而不是全身沐浴的话,指不定那三年他是浑身上下一半黑色一半白色……
后来呢,他一方面派人去半夏谷外盯着,只要一发现那丫头的踪迹就抓起来。
可几年的时间过去,半夏谷里就像是没有这么一个人一般。
乔青眼皮子一下一下的跳,低着头暗暗吞了吞口水,可不是没有这么个人,因为那姑娘变成男人了。
乔青简直郁闷的想撞墙,见鬼的,她竟然把这一段儿给忘了个干净!若非宫无绝提起阴阳脸,她都不记得自己干出过这种人神共愤的事儿。原因呢:“唔,那姑娘为何要对你下毒?”
宫无绝狐疑:“你怎么知道是姑娘?”
乔青望天:“皇宫里的时候,你不是问我师傅了么。”
他点点头,没多想,却不愿再多说那一段儿。他这辈子只在两个人手里吃过亏,一个就是当年那漂亮的丫头,一个就是眼前这小子。宫无绝转了话题:“不是让你说半夏谷么。”
乔青干笑了两声,心里猫抓一样的好奇。
十年前啊,那还是她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那个时候是个什么心境呢,冷夏的死,她的死,乔伯渊夫妇的死,陌生的光怪陆离的世界……她第一年过的几乎可以说是浑浑噩噩,每天都奇怪着怎么就到了这么一个地方。哪里有时间去恶作剧?更郁闷的是,她竟然连原因都忘了:“诶,大黑还没回来?”
话音刚落,一道黑乎乎的影子就飘了进来。
撑着圆滚滚的肚皮平躺在地上,孔雀一样的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最后落在了自己的肚子上,打了个饱嗝瞪乔青:“哼哼。”
有智慧的兽也只有和主人才能交流,或者是它所认可的人。就比如说,大白可以和她交流,甚至是邪中天,无紫非杏她们。看不顺眼的宫无绝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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