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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来的是闾游,我没想到他一个人会过来。
“你就打算这么一直待在家里,就这么耗着?”闾游蹲在院子里,将手放在嘴边,哈着气,眯着眼睛看着我。
“这样不好嘛,眼不见为净。”我一边扫地,一边说道。
“其实你心里明白那天记者会出现,不是玄晋予的安排,想想也知道,是谁的馊主意!”闾游语带讥讽,“Z大大小小的医院,少说也有三十家,每天都会有人死去,怎么就没有媒体报道!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就刊载在报纸上,康元医院不过是转让全部股权,又不是彻底关闭,需要整幅版面吗,高建瓴也算是用心良苦!”
高建瓴借此大做文章,也是利益驱使,商人本质,确实难断对错。
“玄二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知道,”闾游站了起来,叹道,“韩广生是个将才,却非帅才,若是只做医生,确能悬壶济世,可惜他还做了院长,不善经营,没有商业头脑,人才流失严重,康元医院能维持到现在也算是难为他了。宝华公司收购康元医院如玄二所说,也非坏事,若能起死回生,也算是造福一方。”
“你在意的不是康元医院被收购,而是告诉你这件事的人是高建瓴,”闾游将手□□衣袋,一张嘴一阵白烟的说道,“换做是任何人告诉你,你都不会这么生气,偏偏告诉你的人是高建瓴。”
被闾游一语道破,我握住扫帚顿住。相同的事情,相同的言语,不同的身份说出来或做出来,效果自然不同,高建瓴自然深谙此理。
我宁可是别人告诉我,甚至是玄晋予亲口告诉我都可以,吵一顿,哪怕是打一架,我都认了。可是高建瓴告诉我这些,我什么都做不了。在高建瓴面前我是卑微的,为什么要让我在她面前更卑微,连同爱情,也跟着残喘。
☆、无法承受
临近春节,我索性不再上班。小年夜的前一天,孙廉打电话过来,问我晚上年夜饭要不要参加。我本想拒绝,却没找到理由。孙廉说今年他一定会给我留好位置,我知道他怕我冷清。
到了酒店,我顿了顿步子才走进包间。沙博很热情的拉我到留好的位置坐下,同事陆续进来,各自找位置坐下。
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孙廉聊着,时不时有同事过来跟我寒暄几句,有些人已经拿起筷子开吃。
“这彭老还没来呢,除旧迎新的致辞还没开始……”我扫过四周。
“山中一日,世间千年,你是该出来透透气了,”沙博拿起筷子毫不犹豫的夹起一块肉放到嘴里,“彭老去费城了,去女儿那边过年。”
我随口哦了一声,看了邻桌,“去年是三桌,今年怎么只有两桌?”
“彭老就是律法,现在律法没了,大家还不无法无天。”
孙廉走了过来坐下,“本来是不想吃年夜饭的,明儿小年夜了,谁家里不忙,办办年货什么的。再说大伙儿平时虽忙,但隔三差五的总会碰面,也不至于靠一顿年夜饭维系感情,只是吴继琛说,老爷子不在这里,咱们更要聚聚,不能面上一套,背后一套。这不,今儿凡是能来的都来了。”
明明是想聚在一起诉诉苦,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不过,彭老若是知道,自己不在国内,年夜饭就取消了,心里估计也不会痛快,到底是他在各人的心中太有地位,还是太有权威?
我目光不急不慢的扫过每一个面孔,缓缓收回来时,正对上孙廉探究的目光,“看什么?”
“没看什么。”我敷衍一句,夹菜往嘴里送。
“你就死犟吧,”孙廉叹了一口气,一副拿我没办法的表情,“说出来你会……大过年真不想说你。”
“别看了,玄大去墨尔本了,去了都一个星期了,”沙博依旧不改心直口快,突然顿住,“岚子,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我摇摇头,他又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进包间之前,我还犹豫着怕见到他,可现在知道他不在,心里像是地陷出一个洞,什么都无法将它塞满。
“他是怎么去的?”我愣了愣,问出了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
沙博看着我的目光有些莫名,“飞过去的啊。
孙廉是了然于胸,轻声一笑,“当然是跟高建瓴一起去的。”
果然是跟她一起去的,方才因地陷出现的一个大洞立马被巨大的情绪塞满,是什么情绪?我自嘲一笑,自备、羡慕、嫉妒、恨……当然还有痛苦。
“这都年底了,还过去。”年前还能回来吗?这应该才是我想问的问题。
“我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