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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过得和原来一样。臣是个活物嘛,陛下眼里没我,不单臣工要着急,皇太后更是要着急了。陛下愿意被人说成不能人道?”
这个名声好像不大好听,扶微摇了摇头,“那我问你,经常御幸,又下不出个蛋来,到时候怎么办?”
他说好办,“臣连女人都装了,再装一回有孕也没什么。大不了怀了三四个月滑胎,这样就没人敢对陛下有任何怀疑了。臣也正好称病再不见人了,如此不是一举两得吗?”
帝后细细商量,一拍即合,彼此都很欢喜,并肩躺在被窝里盘算起来。夜已经很深了,十月的节令,地上厚厚下了一层霜,一轮孤月挂在天幕上,那么高,那么小……今夜的月色看上去有些凄清。
第二日皇后带上榛子、栗子和大枣,跟随皇帝一同前往永安宫拜见梁太后。
正殿里设了绣幄,太后倚着凭几,坐在五彩画屏前。女史在面前莞席上放置了一块锦垫,皇后趋步入幄中,双手平举至眉,向上长跪稽拜下去,“太后千秋万岁,长生无极。”
这是太后头一回见新后,原本按照惯例,在正式册立中宫之前,太后至少要预先过过目的。但因丞相这人心思过于细腻,怕略有不周,又要惹得他不快。权臣么,就是有猖狂的本钱。基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太后便没有设家宴,宴请那时尚且待字闺中的皇后。
所幸还好,今日一见,倒也齐全。太后细细打量了皇后一番,身条不错,脸也长得耐看,不像那些妖俏的女孩子,看着就是靠不住的模样。
彤史把昨夜记载的燕亵起居注呈上去,太后大略扫了一眼,脸上笑得极其和暖。请帝后入座,侧过身轻声细语嘱咐皇后:“上自幼孤单,生于帝王家是件寂寞的事,他自小到大,几乎没有玩伴。如今大婚了,君臣尚有相离的一天,夫妻却是要一辈子相伴的。陛下前朝事忙,日理万机,中宫往后就多费心吧。长秋宫设有皇后官署,詹事、少府等官员,都是听命于中宫的,有什么不解的地方,请他们为中宫讲解。”
皇后道是,“妾初入宫闱,若有不到之处,还愿太后教诲。”
谁能随意教导丞相的养女呢,况且中宫是这禁廷的主人,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去打破表面的和睦。
扶微跽坐在旁,太后和灵均对话时,她一直捏着心。毕竟今日的皇后,不像昨晚那样画了厚厚的妆,男人和女人总有些分别,她担心万一被太后窥出端倪来,那尴尬就大了。
但不得不说,灵均这些年被丞相教导得很好,每个眼神和动作都矜持端庄,要是拿来比一比,大概可以甩她十丈远。他笑起来掩着口,桧扇轻轻横在鹤纹朱锦深衣的膝头上,从她这里看过去,颊上笑靥浅生,真像画里的美人。
太后说:“上好福气呀。”
她点头不迭,“臣多年受母亲庇佑,今臣长大了,日后供奉母亲颐养天年。”
太后笑着道好,“这次陛下大婚,各路王侯大多抵京了。王者文帝血胤,侯者显贵人臣,陛下挑个时候,千秋万岁殿里设国宴,款待王侯们吧。顺便……”
太后略顿了下,碍于皇后在,不好挑明要丞相归政的事。但眼风递来,扶微心里便已经明白了,揖手向上一拱,“诺,臣谨遵慈谕。”
太后精神欠佳,他们在永安宫逗留了不久便告退了。灵均跟在她身旁,轻声道:“陛下莫忘了,臣妾有一胞弟,尚未供职。”
扶微看了他一眼,“秺侯的爵位不是由他袭吗,卿如何说他没有供职?”
灵均冲她霎了霎眼,“妾是说禁中的职务,陛下不拘好坏,赏他个侍中的衔儿吧,让他追随陛下左右,为陛下效命。”
扶微知道他说的就是自己,聂皇后对外是有一个弟弟的,皇帝提拔小舅子当侍中,这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他真当所有人的眼睛都瞎了吗?因前后有宫人相随,她不便多说什么,只道:“少君年纪还小,等再过两三年任命不迟。眼下让他好好读书,读书比什么都要紧。”恰好走到了宫门前,她笑了笑,“皇后回长秋宫去吧,朕还有政务要处置,就不相陪了。”
皇后分明不悦,“谒告祖宗那些事怎么办?”
她也不管,摆了摆手,从云龙门上佯佯往路寝去了。
政务上的纠葛,拉拉杂杂一大堆,先前太后说宴请各路诸侯,这个倒要好生计较一番。她偏过头对上官照道:“郡国田邑分与平民租种,这事已经提了不少时候。恰逢立后大典,诸侯入京敬贺,这么一来是撞在刀口上了。前有几位王侯领头,不情不愿者也只得从善如流。剩下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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