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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内,蔚缌看了会儿书,觉得无甚意思,回到自己居处,听仆人禀报二位长辈出了门,心念微转,便知定是去巡察铺子了,他对生意之道了解不多,也没什麽好奇心,遂而找了方晏特意派来的婢女带他在王府随意逛逛。
那婢女名唤红珊,本是方晏的贴身侍婢,原於宫中伺侯华太妃,方晏自立府门後,华太妃心疼儿子,把身边最得意的宫婢一并送了过来,此後一直照顾贤王的生活起居。
红珊进宫时年方十四,派到当时的贤妃身边,聪明伶俐,体贴周到,颇得贤妃喜爱,後服侍二皇子,亦是妥当之至。方晏自幼由她相伴长大,待她不同於一般侍婢,此番蔚缌前来,方晏怕别人照顾不力,索性把身边最得意的婢女调来,当可看出,贤王对蔚缌果然是小心翼翼、一片真情。
红珊是个实心眼的女子,对贤王的心思也知晓个一两分,如今再看看主子对这位少年的体贴劲儿,心里早已明白得通透。看蔚缌主动找上她,很是热情,带著少年将贤王府转了个遍。
转过一圈,蔚缌倒添了几许疑惑,方晏的年纪算来早已过了弱冠,这王府居然没有一位女主人,著实奇怪得紧!
少年并未意识到自己心中潜存的关心和在意,只当是人之常情,便把话拿了出来问於红珊。红珊暗暗吃了一惊,听这话,想来蔚公子并不清楚贤王的心思,主子这是打得什麽哑迷,这种事难道还要让人去猜吗?
转念想想倒也是主子的脾气,这二人真正算来相识并不久,纵然主子这麽多年一直记挂著眼前的人,总不适宜立时便向他倾诉心事,而且蔚公子好像并不记得当年之事,若不得他的心,没地把人吓跑了!
红珊不由自主皱起了眉,主子待人温厚,对蔚公子更是掏心贴肺地上了心,这般闷著。。。。。。红珊抬头瞧了瞧少年神采飞扬的脸庞,暗暗叹了口气,这种事,自己一个小小的宫婢,有何立场去言及?
第十二章
方晏一进宫便被宣进了御书房,跨过门槛,皇帝笑意盈盈起身相迎,兄弟二人分别了一段时日,再次重见倍感亲切。
遣退不相干的人,一品带刀护卫亲自奉茶:“王爷,这是日前进贡的龙井,陛下特意为您留了一罐,您且尝一尝!”
方晏接过,微抿一口,扬眉假意埋怨:“原来皇兄藏私了,这麽好的茶,今日方才让我品到!”
方荀笑骂:“哪来这等没情意的话!这茶是你在金陵的日子献上来的新品,莫不是要朕特意派人送到金陵去孝敬你?”
贤王失笑:“臣弟不过说了句玩笑,皇兄却扯出这麽严重的词来,说什麽孝敬,实是让臣弟惶恐难安哪!”
皇帝挥手:“出去溜了一圈回来,怎变得油嘴滑舌了?晏弟,听易扬说,你们在彭城的时候遇上了刺客!”
方晏点头:“不错,正要向皇兄禀报这件事。刺客已带回京来,臣弟想交由皇兄亲自审问!”
方荀十分感兴趣:“哦,现在何处?带来让朕瞧瞧!”
贤王冲著立在一旁啼笑皆非的大护卫眨了眨眼,我怎麽说来著,皇兄就是喜欢审问犯人,奈何身为君主有碍瞻观,平日只能眼睁睁地羡慕他人,做弟弟的,如何不该让他过把瘾?
易扬闷下头,努力让语调听起来非常平静,没有一丝笑意:“启禀陛下,那刺客已被属下带进宫来,关在冷宫後头的杂院里!”
皇帝抚掌开心地笑道:“好好好,这两天先将他押著,易杨,得空你随朕一同去审问审问,朕非要弄个清楚,是谁给他这等熊胆,残害朝廷命官,李代桃僵,刺杀朕的弟弟!”
方晏转过脸去偷笑,肩膀微微耸动,隔了半晌,方又一本正经地回过头来:“皇兄,淄阳那头还是没有消息吗?”
方荀收了笑,皱起眉头:“不错,这事奇怪得紧,自前次传来密报便再无任何动作!”
贤王垂目沈吟:“莫不是我们的人不曾探得内部消息?”
皇帝立起身,来回踱了两步:“这就难讲了,绍和三番五次与淄阳联系,隐卫只说不见动静!”
方晏揉了揉额角:“方恕如今还是老样子吗?”
皇帝点头:“前两日朕一个人去瞧过他,那疯子把朕当作他儿子纠缠著不放,朕好不容易方得脱身!”
听了这话,不只方晏怔愣,便连易扬也忍不住向天翻了个大白眼,陛下这脾气总是改不了,不按牌理出牌,想一出是一出,居然独自跑到那种地方寻晦气。
贤王觉得自己有义务提醒皇帝:“皇兄贵为天子,应当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