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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信心”,结果看到门外走进来一个宫女。梳着半翻高髻,穿黄色齐胸襦裙,手上拿着一个青色小瓷瓶,长相清秀甜美——正是她们正在谈论的茉莉儿。
茉莉儿边走边笑着对和弦道:“就知道你肯定要被王昭容罚的。”说着抬了抬手中的小瓷瓶,道:“所以给你送药来了,看,我对你好吧。”
太医署一向不掺合进后宫妃嫔们的争斗中,她那时候给南玉通风报信,回到太医署原本也是要受罚的,只是她的师傅对她好,只说了她一句“下次再切莫如此”,然后罚她抄了两本医书就算过去了。
和弦抬看着自己一双已经上过药但仍是红肿不堪的手,抬眼看着茉莉儿道:“茉莉儿,还是你对我最好。”
南玉吃着瓜子没空说话,只是抬手对她招了招手,然后拍了拍自己旁边椅子,示意她过来坐。
茉莉儿笑着走过来,等走近了才发现,屋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味,又看到和弦旁边桌子放着的药瓶,“咦”了一声道:“你上过药了呀?”
南玉一边剥着松子一边道:“以前熟识的小公公送的药,我用着觉得挺好,所以拿给和弦用了。”
茉莉儿将药拿起来放在鼻子里闻了闻,然后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凝重起来,接着转头看向南玉,带着一种十分有深意的表情问道:“你以前说常婕妤是因为误会你想爬龙床才故意折腾你,你以前真的没有□□过圣上?”
南玉不满道:“你这是什么话,我那时候活得好好的,干嘛往嫔妃里头挤。你可以侮辱我的人品,但不能侮辱我的智商。”
说着看到茉莉儿脸上的表情,又问道:“怎么,这药有问题?”
茉莉儿道:“没,药是好药。”但终是没有告诉她,这药膏不是一般的药。
这是西域疏勒国上贡的贡药,因药难得,当年疏勒一共也才上贡了十瓶。这宫里除了圣上、太后和戚贵妃,只怕连薛贤妃都未必有。
茉莉儿转头看向南玉,心情十分复杂。
以前她一直觉得常婕妤和戚贵妃喜欢折腾她喜欢得十分莫名其妙,这么多宫女,怎么偏偏对南玉看不过眼呢,闲得脑抽了不成,现在想来这些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茉莉儿将药放下来,在南玉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笑着道:“今天采女娘娘可真是威风,你今日在御花园让栖桐顶着花盆跪木头的事,外头都已经传遍了……”
她话音未落,和弦听得惊炸的跳起来,大声问道:“什么?”结果因为膝盖疼得站不稳,又重新跌落到榻上。她用手肘撑着榻上的小桌重新坐起来,道:“你说你干了什么,让栖桐顶着花盆跪木头,在御花园里?”
南玉很无辜的点了点头,和弦泪眼婆娑起来:“你说你都干了些什么?你不过是个刚升上来的小采女而已,屁股都还没捂热呢,你就敢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罚宫女顶花盆跪木头,栖桐甚至不是你宫里的宫女,你这么嚣张跋扈,你娘知道吗?”
她就说为什么她们从长信宫回来的时候,路上遇到的那些小宫女小公公会用那种眼神看她们,原来应在这里。
南玉摊了摊手:“我娘早就到地下陪阎王爷喝茶去了,当然不知道呀。”
和弦顾不得手上的痛,伸手去握南玉的手问道:“如果说我后悔了,我现在回去伺候王昭容,哪怕不是做大宫女,当个洒扫的宫女都可以,你说还来不来得及?”
南玉有些“不好意思”的告诉她:“大概有点晚了,就算我肯放你走,王昭容大概也不会收你。”
和弦伏在小桌上大哭起来,额头用力磕着桌角,边哭边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这辈子已经活得很不容易了,你怎么能这样坑我。你要作死就自己去啊,为什么要拉上我垫背,我跟你无冤无仇的,我们好歹还做过几年姐妹呢,我今年是倒了什么霉了我,呜……”
南玉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她道:“你别这样,事情没有这么坏,我……”
和弦挥开她的手,道:“你不要跟我说话,让我继续哭会。”说着又悲伤的大哭起来:“现在不哭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南玉耸了耸肩,最后只好不说话了。
然后三个人坐在屋里,大家都不说话,南玉和茉莉儿两人就干听着和弦哭了。
等到茉莉儿走的时候,十分同情的拍了拍和弦的肩膀,然后给了她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茉莉儿拉着她的袖子哭道:“茉莉儿,我们是好姐妹,你帮我问问你家师傅,太医署还要不要宫女,要的话让他们考虑一下我,无论多累多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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