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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破落户,二流子,纷纷赶来下注,熙熙攘攘,吆五喝六,比菜市场都热闹,人太多,一桌不够,“明镜高悬”的大匾摘下来又凑了一桌。
偷盗事件屡有发生,别说偷鸡摸狗的,连惊堂木、威武棍都被人顺走回家当了柴火。
皇帝老儿愁得坐卧不宁,茶饭不思,最后,蔡太师推荐了刘义学
刘义学自幼聪明,过目成诵,被誉为神童,刷新了大宋朝的几项记录,十五岁中秀才,十八岁中举人,二十一岁中状元,一时朝野闻名,但考得好不一定分的好,他家徒四壁,没钱上下打点,结果只分到个翰林院编修的虚职,天天拿着四书五经找错别字,找不到还扣工钱。
看到高廉、蔡九这帮不学无术的花花太岁,竟然坐上知府,心中很不是滋味。刘义学是个碰头就弯腰的人,他想明白了,要想做官,就得有靠山,但他八辈子打的着的亲戚全是穷光蛋,没啥靠头,想了许久,决定向领导靠拢。
但领导的马屁不是好拍的,屁股就那么大,有那么多人在一边举着巴掌伺候着,哪能轮得到你?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得到消息,蔡太师有一个小女儿,名叫蔡十九,失散多年,不知所踪。
刘义学眼前一亮,要是帮蔡太师了了这桩心病,那他就算傍到大树,这辈子有奔头了,况且也不是太难,蔡十九胸前有三颗大痣,好认!
说干就干,他开始了漫长的寻人之路,冬顶寒雪,夏冒酷暑,走南闯北,逢人三句话不到就问人胸前有痣否?为此挨了无数巴掌,脸上都磨出一层老茧,有好几次都被当做流氓投入大牢。
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他咬牙发誓,一定要在蔡太师退休前找到蔡十九。
可能是他的诚心感动了佛祖,三年后,他找到了。
他将蔡十九带回东京时,正是中秋之夜。
蔡府合家团圆,独缺十九,一家人正唏嘘不已。
这时,刘义学出场了,他矜持着,得瑟着,把十九请了出来。
众人喜极而泣,称赞他是蔡家的大恩人。
蔡太师拍着肩膀夸他精明干练,是个人才。
他似乎看到,荣华富贵正在向他招手,前途,一片光明。
这时,意外,发生了。
蔡太师的八旬老母,因高兴过头,一口痰没上来,一命呜呼。
这下糟了,喜事变丧事,拍马屁拍出人命来了,大恩人转眼变成了大仇人。
蔡太师从那之后一直对他心存芥蒂,这不正好济州府缺人,就把他推荐给皇上。
皇上立马准奏,但刘义学死活不干,拒不赴命。
皇上一生气,威胁说不去就抄家问斩。
刘义学没辙,回祖坟上磕个头,交代完后事,一路哭哭啼啼的来了济州府。
66。刘义学之死
刘义学到济州府当晚,惨死住处,身体大卸八块,脑袋被砍了十数刀,面目全非,入殓师折腾一整天,都没把肢节凑齐,最后用笤帚划拉划拉,囫囵埋了。
案子是我和武松做的。
那夜,宋大哥派我们两人下山,取刘义学狗命。
我们到时,屋门四敞八开,打眼一看,客厅中央摆一棺材,刘义学一身敛服,坐在椅子上,旁边桌子上放一白练。
刘义学对我们的到来一点都不惊讶,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你们终于来了。
我一愣,隐隐约约觉得不妙,武松反应奇快,大喝一声:不好,有埋伏,说罢朝窗户奔去,凌空飞起踹碎窗户,扑通一声,跳入窗外的池塘中。
我紧随其后,也想学他凌空一跳,结果高度不够,两脚被窗框一绊,头重脚轻,一头栽进去。
爬出来一看,没有伏兵,放下心来,我把脸上的淤泥洗掉,武松把耳朵上的水草摘掉,毕竟都是强盗圈里有头有脸的人,得注意形象。
两人重新进入客厅,刘义学端坐没动,说没啥埋伏,早就料到这一刻,希望我们给他个全尸。
我们是讲仁义的强盗,同意了。
这厮拿起白练,踩着凳子,在门框上打个结,长叹一声,说他从小立志做个好官,上报皇恩、下安黎庶,为百姓伸张正义,没想到如今却落个如此下场……最后这厮大骂苍天无眼,哀叹好官难做……
椅子倒地,刘义学身体悬空。
武松叹口气,说这人是个好官,话未说完,只听咔嚓一声,门梁断了,刘义学摔倒在地,呲牙咧嘴。
环顾四周,只能吊屋梁上了,刘义学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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