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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的腮帮子……怎么回事嘛,感觉和见家长似的。
天色已经不早了,若走官道,天黑前到不了洛阳城,可若是留在书院等待天黑,浪费的也太多了。叶观澜犹豫了一阵,便策马走上小路,翻过一处高地,灭了一营狼牙军,仗着一匹好马……终是在天黑之时抄小路到达了洛阳城外不远处的南天别院。
洛阳早已沦陷,处处都有狼牙驻扎把守,就连这曾经为恶霸所有的南天别院也不例外。叶观澜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拴了马,摸着黑把小楼顶层住着的倒霉蛋打晕捆好,整理了一下还算干净的床铺,决定就在这里对付一晚了。
连日奔波,本该是很累了,躺下之后却怎么都睡不着,叶观澜心中烦躁,听得窗外隐约的砰啪声,遂起身至窗前,探出头去,意外的看到了漫天烟火。
扬州洛阳,都烟火漫天,却是两重人间景象,叶观澜不禁苦笑。
反正是睡不着了,他穿好了衣物,扣好两把剑,怀揣着那漆盒,自窗户纵身离去。
焰火之下的洛阳城池,被镀上一层烂漫的光晕,在这兵伐之地,显得如此怪异,如此不合。
同一种事物,就像是焰火,庆祝用的焰火……用在扬州,或者用在洛阳,或者用在长安,一样是庆祝,却造就了截然不同的意义。
如此般的,还有手中的剑。
自己的剑,师父的剑,苏袖的剑,花无心,还有花青瓷……怕都是不一样的吧。
师父醉心于铸剑之道,并不执着于剑的去处。苏袖的剑为心中的义而动,行着江湖事,随意不拘。花无心性子乖戾,獠牙只为了一人而生。那……自己的剑呢?花青瓷呢?
想到花青瓷,叶观澜脸上就浮出了笑容,他坐在洛阳城中一处塔楼的顶端,打开那漆盒,将那只尚未完成的笔取出,借着漫天烟火的光,细心打磨。
焰火在头顶愈开愈甚,渐渐的就有黑色的烟灰落下来,不多时,烟灰就变成了黑色的铁粒。叶观澜急忙把笔放回漆盒中,掸掸身上的灰土,有些无奈的望了眼头顶的烟花,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几座塔楼,便纵身跃去。
换了个屋顶,虽然不够明亮,但是好歹不会被撒一头一脸的焰火渣子了。
叶观澜在瓦片上坐下来,刚要重新打开漆盒,却突然觉得……自己寻得的这处新屋顶,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他四下张望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怪异,心下却更加不安。
耳中又听到了不远处焰火的爆裂声,叶观澜心中一惊,方才明白,这处屋顶的诡异之处,正是太过安静了。别处除了焰火的声音,多少还会有些虫鸣,而这里,安静的简直就像处墓穴似的。
他头皮发麻,正想要换个去处,还没站稳,脚边猛然传来冰凉的触感,低头一看,脚腕上霎时便多了圈碧玉般的环带,两指粗的小蛇颜色鲜绿,亮的快滴溅出来,信子一闪一闪,一对晶亮的眼睛像是通了灵般,直勾勾的盯着叶观澜看。
叶观澜一惊,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欲甩开脚腕上的那条蛇,脚下一慌用的力气大了些,踩碎了几处瓦片,接着脚下一陷,整个人破开屋顶,带着哗啦啦的瓦片碎裂声,掉进了屋顶之下的小屋里!
“什么人!”
凛然的杀气伴随着一声轻喝骤起。
那屋里居然有人,声音甚至很耳熟。
叶观澜刚想道歉,却有东西环上了他的脸,把他的嘴给堵住。
还是蛇,但却是碗口粗的大蛇,一条青色一条白色,将叶观澜整个人紧紧捆住。那蛇的力气颇大,蛇身卷着人,却还能把人举在半空,两条蛇吐着信子看着叶观澜,舌尖不时的碰到他的脸,微弱却很明确的腥气,让人全身都不禁泛起一层恶心的酥麻。
就着那一点光亮,叶观澜再次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房间不大,塔楼顶的小屋本来只是用来眺望用的观景处,此时却堆着好些被褥铺着地铺,有些凌乱的被铺之中,睡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坐起身来,眉心微蹙眼神迷蒙的看着叶观澜所在的方向,似乎是因为被惊醒而目力不及。
他裸着身子,雪色的皮肤落着隐约的红色痕迹,小臂上狰狞的疤痕异常显眼。他看不清屋里的情形,眉心又皱了几分,连带着眉弓上的那一抹红也扭曲了起来。
居然……是花无心?叶观澜震惊之余,内心叫苦不迭。
“谁在那里!”他又叱了一声,刚要爬起来,却被另一人给环住了腰扑回被窝里。
接着,叶观澜听到百里用那有些慵懒的沉静声音,道:“没事,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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