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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时柳钟情回头看了简墨言一眼,略一斟酌,将原本简墨言交给他的两个药瓶放在了桌上。
简墨言一愣,似是想说什么,无奈穴道被封,无法言语,只能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连日来温衍同柳钟意二人已经探查清楚这附近暗哨的分布,也摸清了巡逻侍卫的规律,故而带着柳钟情穿过花林时并未遇到多少阻碍。
然离开了花林,转过一道险弯,走在最前边的柳钟意蓦地停了下来,微微抬手示意他们前方有人。
那人就站在铁索桥边,背对着他们,仿佛正在看云海,一袭玄色衣裳在朦胧的山雾中衣袂飞扬。
相隔不远,那人的身影看得也十分清楚,赫然就是说自己去处理教中事务的谢橪!
此时要退回去也来不及了,柳钟意可以肯定,以那人的武功,定然已经觉察了他们的气息。
果然,只听谢橪轻笑了一声,仍是背对着他们,开口道:“既已来了,何不上前来?”
柳钟情神色冰冷,却甚是从容的走到他身边,拦在柳钟意同温衍身前,静静与那人的背影对峙:“你如何发现的?”
“我并未发现什么,”谢橪似是感受到他的目光,转过身来,道:“只是直觉罢了,过了这么久你仍是学不乖,一有机会便想逃走,钟情,这是第几次了?”
柳钟情勾了唇角,冷笑道:“我记不清了。”
“最开始你逃走的时候被我抓回来,我每次用蛊毒把你折磨的昏过去你才能安分一阵子,如此多了几次,你身子不好,经不起我折腾了,我便种下红线蛊,废掉你的武功……”谢橪带着一点笑意,道:“你说,这次我是不是该挑断你手足经脉,让你……永远都走不了?”
“你——”柳钟情似是被他激得动了怒气,往日时时折磨他的痛苦似乎连身体都还存有记忆,他指尖不自觉的轻颤,看着那人面上的笑意,半晌,道:“我柳钟情纵然是死,也绝不愿做那笼中鸟,你想毁了我,不妨彻底一点。”
言罢,他移开一步,立到崖边,稍稍一动,便会坠下深渊。
谢橪蓦地变了颜色,这些年,无论如何对待,柳钟情从未流露出求死之意,从来说得都是恨不能将他杀了,千刀万剐,他自然也没料到这人今日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谢橪,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遇见你。”
柳钟情说着,重心偏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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