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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公子那般待你那是你的福气,你有什么资格嫌三嫌四的?没有公子你如今还能四肢俱全?”
“本姑娘是什么东西?本姑娘在他柳陵郁眼里不过是一条狗,是狗不就得爪牙齐全吗?不然……柳公子一关门无狗可放亦或是放狗而不能咬人,那该如何是好?”她几乎是含着几分笑意在说这样的话,一字一句皆是将自己贬低到了尘土里。
兰敞看着九疑这般神态心头不禁一抽一抽地疼,说不清是为什么,只觉得一个人笑着说该哭的话,那般感觉实在是教人心酸得厉害。
九疑瞧着他眉头紧蹙,突然就极想冷笑几声:自己也不过是自家主子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来怜悯旁人?看来柳公子是把你们这群人给宠坏了,个个都太把自己当人看了!
人不痛快的时候总喜欢让旁人也不痛快。九疑乃是芸芸众生之一,于是刻意刁难起眼前的美人来。她学着柳陵郁的样子勾了勾唇角,继而斜瞥了兰敞一眼,鄙夷道:“你又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也是他养的一条狗罢了,还当真以为自己是兰公子了不成?”
兰敞方才还在为她揪心,现下听到如此言辞当真是又惊又怒,却也不好真的拍案而起,谁让九姑娘说得俱是实情?
“难道我不是兰公子吗?还是我担不起这兰公子的名号?”他侧首相问,然后自嘲:“兰公子是柳公子养的一条狗,这事儿举世皆知,不仅如此,梅公子、竹公子、菊公子,甚至红姑娘……都是柳公子养的狗,有些话自己明白便好,似九姑娘这般干脆的说出来……难道就不怕伤了旁人的心吗?”
兰敞素来轻佻直率,如今这等大义凛然之态倒是少见。九疑盯着他愈加紧蹙的眉峰也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但是又拉不下脸来赔不是,只得甩了甩脑袋,两手挠头,抓狂道:“你们都是这副阴阳怪气的嘴脸,本姑娘在这儿待久了也染上这毛病不行吗?你跟我这个病人教什么真?”
她将自己的头发挠得跟个稻草窝似的,兰敞本还有些恼怒,如今看了只想笑,又看到她那一脸烦躁的表情,终是忍不住,“哈哈哈,你也算是个十成十的怪胎,真真是吃硬不吃软,随便装个刻薄样就能教你低头,可一旦对你温言细语你就拿乔,也难怪公子喜欢逼你。”
九疑困惑。
“他好生劝着你治伤你偏不肯,待他拿筹码来压你你便从了,真是有意思。”说完他又笑起来。
青衣的美人气韵天成,就算是笑得前仰后合也无损其清丽。
不过九疑却是没了闲心来细细鉴赏,她低了头若有所思,待到兰敞的笑声止住她便指着自己的鼻尖儿,问道:“逼我当真就那般痛快?”
兰敞看她一脸认真,才止住笑又忍不住了,“从前约摸也没人敢逼你这人,没人不怕死嘛!可公子是谁?岂会怕你那几招夺命刀剑?你是不知道自己倔起来的样子,一声不吭地僵着,明明该是桀骜不驯的态度,你做来偏生就是隐忍到极致的委屈样儿,活像个小媳妇,让人看了就觉得不把你这人逼得掉眼泪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撇了撇嘴,问道:“你是不是吃定了公子不会杀你才那般硬气的啊?照着你那平日的性子,就算没有狗腿地跑前跑后也不该这般跟公子叫板啊。”
九疑不语。
“你知不知道你说不治的时候我那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啊?生怕公子一怒之下就掐死你这个不识时务的,要知道这乱怀楼里还没人敢跟公子说个不字!”这些日子兰敞和九疑混熟了,说话也越发地随便起来,这会儿说着说着倒变成侃大山了,真是越扯越远。
“这不是有了吗……”九疑闷闷道。
兰敞知她心思,哥俩儿好地拍拍她的肩,道:“你总是这般敬酒不吃吃罚酒,真要是把公子惹恼了,那可不是吃一点皮肉之苦就能作罢的,为了你自己的小命,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兰敞收拾东西走后,九疑坐在桌边,心里念叨着“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七个字,喃喃道:“九疑酒量不好啊!可不得准备准备?”
她还没想好,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撞到人家刀刃上任人宰割呢?
柳陵郁这厢还在肃杀园,他并未出远门。
外头“天子无道,天降灾祸”的谣言愈演愈烈,大理寺、刑部断案的进度依旧停滞。
屯盐、藏铁之类的事情已经交给旁人去做了,所有的事情都照着他安排的步骤进行,他所要关心的无非是销魂山庄的动静而已。
不过这些日子他也不想去那处地方,你若要问为何,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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