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页)
说了,我是怎么对你,怎么对刘家的,你都知道。如果你要是对我不住,你说你还是人吗?”
“让你这么一说,好像我对你不好,对你爸妈不好似的。”
“喂,你别再惹我了,不然我的奶水会有毒的。”
刘易阳终于噤了声,随后一脸堆笑:“得,什么都是我错,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锦锦开饭了,她时不时咧嘴一笑,以至于奶水顺着她的嘴角直往下淌。有那么一刹那,我竟觉得她并不是个只知道吃喝拉撒玩儿的小婴儿,而是个有计谋,有心思的鬼灵精,觉得是她暗中平复了我和她爸的这场争执,她该哭的时候哭,该饿的时候饿,所以眼下才一边吃奶,一边得意而笑。
我望着刘易阳望着锦锦的眼神,如此宠爱,如此胶着,早上的幸福感再度油然而生。婚姻是一道枷锁,也未尝不是一条保险绳,它锁着我们的人,我们的社会道德感,也防备着我们人类那与生俱来的善变。倘若没有婚姻的限制,也许刘易阳真会一个失足,让“优越感”牵着鼻子,与那“崇拜”他的小明星生出一腿来,又也许,我童佳倩的倔强和强硬会战胜我那份本来企盼着天长地久的深情,大踏步地弃他而去,然后嘴上叫嚣着天涯何处无芳草,夜里却黯然泪流,悔不当初。
至于婚姻之上的锦锦,则更是保险上的保险了。她俨然是我和刘易阳之间不可磨灭的相爱的证据,她的存在,令我童佳倩和他刘易阳永远成不了陌路。
“你还爱我吗?”我问刘易阳。
“爱,当然爱。”刘易阳的目光从锦锦的脸上移到我的脸上,依然胶着。
“只爱我吗?”
“只爱你。”
“孙小娆呢?”
“她,她是个小孩儿,以后,以后可以和锦锦做朋友。”刘易阳又结巴了,可是,他已经说他只爱我童佳倩了,那别的,似乎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千万别,近墨者黑。”
刘易阳笑了。他身子前倾向我,以唇吻住了我的唇。我闭上了眼睛。似乎很久很久没有认真亲吻了,当爱情减退,亲情膨胀,亲吻便再也不是表达感情的最佳方式了,至少,它并不比帮忙做家务,或者上报工资来得实在。不过,偶尔吻一次,那心跳的加速度也并不弱于情窦初开的年代。很好,很好。
锦锦在我们之间,又咧嘴笑了。第七十六话:谁最会伪装(1)
婆婆回来时,我都已经着手做晚饭了,而刘易阳早已经坐不住了:“你说妈这是上哪儿去了,也没带手机。要不要报警啊?”“我可以告诉你警察怎么说,失踪没超过四十八小时的,我们不予受理。”我沉着道。
婆婆是红肿着眼睛回来的,在她这个年纪,就算成心哭,哭成这样也不容易。毕竟,这人生的酸甜苦辣悲欢离合早已尝了个一溜儿够,开心的泪,不开心的泪,早都快流干了。见了婆婆的这副狼狈,我就更加确定了自己之前的假设:也许,她是去找我公公了。还是那句话,活了这大半辈子,该看透的,早就看透了,除此之外,还顺便练就了一身“伪装”的好功夫,有苦水往肚子里咽,表面才能光鲜,现状才能维持。连我这个刘家的区区新媳妇,都见识过我公公的“秘密”,那天天与之共枕眠的我婆婆,就没道理一无所知了。装不知道罢了。
而刘易阳,似乎是真不知道的一个。
“妈,您跑哪儿去了?眼睛怎么了?哭了?”
“没事儿。”婆婆疲惫不堪,甚至无心掩饰。
“是因为我爸吗?”在我认为,刘易阳这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昨天那电话,那是,那不就是个女同事吗?”刘易阳将我的托词生搬硬套。
“我没事儿,没事儿。”婆婆的重复一遍比一遍无力。她捋了捋头发,洗了洗手,走到了锦锦的身边。锦锦正盯着墙上的动物画片,学习得专心致志。婆婆攥住她的小手:“小宝儿,那是大老虎,小猴子,大象,熊猫,小白兔,小猫。”说着说着,婆婆的声音中就夹杂了哭腔。我拉住急急忙忙要上前去的刘易阳:“就让锦锦陪她吧。”
吃晚饭时,婆婆已恢复了常态。除了对这一天的行踪绝口不提之外,她该吃吃,该说说,该笑也笑。刘易阳无从打探,也只得作罢。而我对我婆婆的怜惜则深了又深,一条寂寞的生命,一段奉献了绚丽青春,只留下余烟袅袅的光阴,一份未得到永恒回报的真情,她所拥有的,仅此而已。而最致命的,大概就要属我童佳倩,即将把锦锦这根她最崭新的精神支柱,故意撤出她的生命了。
陈娇娇和崔彬打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