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血与恨 “原来我们是两情相悦”…… (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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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朱雀门外,金吾卫中郎将和霍尧率先告辞,今天本是他们执勤,在大理寺耽误了诸多功夫,回去军中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们处理。
漫天云霞,争荣夸耀,朱色城墙之下,人的影子显得如此渺小,哪怕是太子之尊。
姜渐脸色还是阴沉着,仿佛能滴出水来,姜浮暗暗纳闷,阿兄今日好生奇怪。
姜渐和阿耶一个性子,往日虽不说全天带着笑,但总归是和善的,今天游春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让他生了这么大的火气。
不过比起盘问他,姜浮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东宫本就在宫城之内,太子必不会出朱雀门的。
她不顾神游天外的姜渐,唤了一声“殿下”。
谢闻本来正在和千牛交代什么,听到她的声音,不由回首,有漂亮的云霞映到少女眼睛里,也悄悄落到少年郎的脸庞上。
姜浮提着裙摆跑过去,千牛极懂眼色,已经退到了一旁,低着头听候差遣。
姜浮小声道:“在东市时,多谢殿下相救。”
谢闻淡淡道:“举手之劳。”
姜浮还想说什么,姜渐却已经回过神来,他快步走过来,就算谢闻在此,也毫不留情训斥道:“你还好意思说,一天天就知道在外面惹麻烦,赶紧回马车上去,我和殿下有要正事要说。”
姜浮气恼,这人今天好大的脾气,三番四次朝她发火,等阿娘探亲回来,她一定要狠狠告他的状。
也罢,在他上司面前,还是给他留个面子,姜浮气呼呼地先回马车上,旁边的车夫乐呵呵跟她说话:“娘子回来啦,没遇到什么事吧?”
大理寺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里面都是些人命官司。
姜浮道:“无事,我不过去说几句话罢了。”她又想起了白日里的马车,问道:“刘叔,上午的马车怎么样了?就真的一点儿都不能修了吗?”
马夫愣了一下:“修?马车被金吾卫的大人们完完整整送了回来,根本不需要修啊。”
姜浮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姜渐居然又骗她。
等他回去,就算阿母不在家,她也要去阿耶那里告状,太欠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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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门内,值守官员还没到下值的时间,这里还冷清得很,不知道哪里青草木的香气飘过来,还夹着若有若无的一丝花香。
谢闻此刻脸色还如往常,他一向是面无表情,嘴角紧紧抿着,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作为几乎和他一起长大的伴读,姜渐知道他心情不太好。
他先客气的和千牛侍卫吩咐:“我和殿下有话要说,同僚先去忙吧。”
两个侍卫齐齐看了谢闻一眼,在等他的指示。
谢闻略一颔首,这是同意了。
姜渐拉着他又随意走了一会儿,离朱雀门边远了许多,这里明晃晃的,太过惹眼。
他心中思考再三,终于说出来所想:“殿下觉得阿浮怎么样?她虽然年纪小不懂事些,但心地还是善良的,如果能认真教一教,未免不能……”
这话说得僭越,他也不好十分好意思再说下去。
他平视着这位殿下,看他脸色如常,耳根子却慢慢红了。姜渐知道,他这话说得对了。
只是要如何撮合这两人呢?太子殿下是个没嘴巴的葫芦,阿浮更是不着调,这两人要真的修成正果,少不得他出力。
他怎么也没想到,整日相对的谢闻居然会有阿浮有这种心思,连他都瞒过了……
他看见谢闻还不吱声,催促道:“殿下?”
谢闻这才回过神来,慌忙道:“很好,她很好。”
姜渐心中无奈,就谢闻这作风,两人能凑到一起那可真是奇了怪了。
照他所知,阿耶可没有送姜浮入东宫的意思。
他叹了一口气,顿觉路漫漫其修远兮,任重道远。
其实谢闻也好,别人也罢,只要不是宋……一切都好说。
姜渐有自信能一辈子护着妹妹,虽然他现在只不过是个七品小官儿。
他含糊其辞地故意把谢闻往岔道上引:“本来臣也不该和殿下说这些,但有些人实在烦人得很,殿下懂吧……”
姜渐看着谢闻的脸上渐渐染上了绯色,忽然想到那时候他脸上的鲜血,后背上的箭矢穿透胸口,暗红色晕染了整件衣袍。
那日也是这样一个好天气,彩霞比今日还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