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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旁人半个没带,只是命西戎跟在身后,缓缓朝东宫走去。
进了东宫,他自出瞧了瞧,昔日雕梁画栋蒙了一层厚厚的灰,花草无人打理,已然疯长,没有半分形状,房梁上几个燕子窝是寥寥几点生机。他见人还没来,就兀自在一棵梅树下坐着歇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院内颇有些破败萧瑟的景象思索许久。可惜啊……浩宇酿的酒也不多了,从此喝却一坛就少一坛,恕己板着手指头算了算,看来要想到死都能喝到浩宇亲手酿的酒,是需要省了再省才行,不由无奈地把西戎唤过来,“如果我没记错,这颗梅树底下应该埋着点东西。”他伸手指了指地下,示意两个人一块挖挖,看能不能翻出些什么。西戎虽然没什么力气,但胜在这片土也是松软,两人一起干,不过一刻钟,便挖出一坛封得严严实实的酒。
“嘿,还真是在这,没记错!”恕己扬扬眉,颇有些惊讶地笑了,“这可是浩宇第一坛梅子酒,赶快刨出来,带回去咱尝尝鲜!”其实不等恕己吩咐,西戎早都跃跃欲试,浩宇生平绝技,一在那惟妙惟肖的面皮,二,就是这酿得一手好酒,没等打开,鼻边似乎就已经萦绕酒香了。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忽然有男子声音传出,西戎却已经不慌不忙取酒坛。
“我还以为你要爽约了呢”恕己站起身来,拍去身上泥土,冷声道,“塔克尔。”
但见来人一头长发柔顺非常,松松束了,发尾低垂到腰际,眸中像是盛满琉璃色的美酒,此人便是狄人二王子。
“二王子可是要来尝尝这坛新开的酒?”恕己朝他扬扬手,“酿这坛酒的人可是以一敌十的好汉,在他手下的狄人首级估计够堆座小山包的了。”
塔克尔神色却是半分不动,“咱们本就是谁也不待见谁,用你们汉人的话说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这样,干脆直接进入正题,开门见山的好。”
恕己没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只是示意西戎带着东西离开,又嘲讽几声:“呵,许久不见,连成语都会用了不是?”
塔克尔终于眉头一皱,看着恕己不再说话。
恕己终于收了嬉笑表情,“你今天一人进宫,难道不怕我把你怎么样?”
“怕是自然怕的,不过……”塔克尔话锋一转,竟然极其短暂的笑了一下,眼角泪痣映的他俨然一个眉目多情的少年郎,“我相信,你不蠢,把我抓了许是没什么用,抓了我大哥才好,而且……你还不知道我能给你带来什么,不是吗?”
恕己不置可否,只道:“你大可放心,那女子我没动,哦对了,我就单纯问一句,她是你哪一个妹妹?”
“五妹。”塔克尔撇撇嘴道,“父王的心头肉。”对于他自己,也是一样。
“嗯……”恕己将手插入袖子,斜斜倚靠在梅树旁,“素闻二王子与兄弟姐妹一直是情深意厚,可不知……这般情谊,与朝京关相比又是如何?”
塔克尔眼皮一跳,“你不先听我说件事情?”
“愿闻其详”恕己神态悠然,手臂却抖个不停。
“你这病,也应该有些时候了吧。”塔克尔一开口便直中要害,恕己想方设法掩去眉眼间的病态,不敢让自己有丝毫露怯的样子,如今被对方一口戳穿,面上自然一阵僵硬,“二王子怎么?”
“这病就是从我们这里传过去的,不,确切的说,这不是病,而是……蛊!”塔克尔面不改色说道。
恕己本想怒道什么鬼话,听到最后一个字,却一下失了所有气焰,也只有这一个解释,否则,怎么可能连太医院院长也无能为力,无非一个原因——非病。是蛊。
“二王子说这个又有何用?”恕己压下心头潮水,问道。
“我这里有解法。”塔克尔粲然一笑,“用它来换我的五妹。”
恕己只是看着他,不答一字。
“我用一命换一命”塔克尔一字一顿,蛊惑道,“这不比一个朝京关强,你有乐命,随时都可以把它夺回来,要是连命都没了,那还玩个蛋?”
恕己做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模样,点了点头道:“这么说似乎也是个道理,只是啊……”
塔克尔见他似乎有松动,再接再厉道:“这蛊在塞外甚是有名,名唤绝情蛊,中了它,起先只是失力,慢慢的,全身上下就会僵化,从下至上,这段过程却是毫无感觉,只有到了最后一步,蛊虫慢慢入脑,中蛊者便会一点点失去味觉、触觉、听觉、视觉……直至完全如木头人般,不论他人对其做任何事情,都不会有一丝反抗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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