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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旭身处脂粉堆听着靡霂之音,再看众人一副怡然自得,南朝富庶之地尽养膏腴,建康王气沉没在这脂粉靡霂中了。
“世子瞧不上这两名女子还是觉得无趣?”明昭看元旭无聊的晃着杯子,左右两个绝色女子呆呆的坐在旁边,元旭正眼都不瞧一下。
“北地的风月哪及南方,因不谙风俗,恐唐突了佳人。”
司徒豫沉脸对她们道:“你们久在风月场中,难道不知怎么服侍客人么。”
一人执杯斟酒,软语娇声道:“公子请赏脸。”另一人靠上来:“公子疼惜我们姐妹吧,如此危襟正坐,以后可混不下去了。”帕子轻拂,素手递到唇边,元旭轻皱眉头不好拂意只得仰头喝下。
明昭见状,靠在司徒豫身上暗笑,明白了司徒豫邀他游秦淮河的用意,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司徒豫很是受用这种亲密,伸手搂着她肩,附耳低低说了一句。明昭灿烂嫣然一笑。
元旭只觉自己身处水深火热,那笑容如果是给自己的多好。临行前,皇帝赐予他龙潜剑,明旨是要他借粮一事可以全权。意义却是希望他能带回湛卢。当时,脑海里是她八岁时的惫赖样,心中不以为然。隔别七年,她已非吴下阿蒙,崭露智慧就已惊绝。手不觉的摸摸剑,明天辞行是否该向南帝提出。
一干陪客,见世子寡言谨身亦不敢尽兴,更有公主在旁,手脚更是不能造次。看着身边的美人只是唯诺,说着一些风月无边的话。好端端的游乐在小心谨慎中虚度。
河上船只穿梭,香风笑语习习。明昭走到船边,把酒盅缓缓倾下,酒水倾泻汩汩落入江中。世族奢侈豪逸,笙歌糜烂。百姓却终年劳作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一旦战事一起,这些豪族只会关心自己的利益。什么天朝一统、礼化中华,他们会关心么!百余年来偏安江南,这些人已习惯了麻木了。
墨白在内书房讲硕鼠时,南朝的硕鼠就是这些豪族,他们享有的一些特权严重的干扰了皇权,父皇每个政令一出,都要瞻前顾后。得到他们的首肯才能无阻碍的执行下去。此番酝酿已久的改徭为役征兵令只怕要一波三折啊!
一艘豪华花艇缓缓并来,船上情景很是香艳,一头戴玉冠身着锦袍的华服公子,左右拥抱前后侍立六名貌美歌女。正口对口喂酒兼有歌女们的淫声浪语“玉郎,再喝一口。”“玉郎,奴家也要喝。”“玉郎~~~~”明昭听得面红耳赤,这就是我南朝的男儿,脂粉地里方呈英豪。
注目细看是哪家的公子哥儿,建康城中的世家公子自己大都有数,眼前此人却甚是生疏。华服公子也注意到了明昭,搂着右边一女邪魅的目光似挑衅的望着她道:“心肝,你若是有她一半的姿色,我可就活不成了”歌女也看向了明昭,吸了一口凉气,世间还有如此的女子,虽还略带青涩,但那风华岂是一般女子可见其项背的?酸酸的道:“人还没长开呢,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从来就没个足厌。”
“玉郎”真是糟蹋了这个词,明昭见他一脸酒色的淫贱像厌恶的转过头去。再见司徒豫坐在人群中如鹤立,丰神俊朗。“小娘子,可否上船来喝一杯。”华服公子走到船舷垂涎搭讪道。
明昭面带讥讽道:“你叫玉郎?”华服公子喜道:“正是。”看来自己名头挺大的。
明昭脸沉下喝道:“你也配叫玉郎!”“哟,小娘子好盛的气焰,”华服公子涎着脸,美人就是脾气大,有这个资本。身边的女人却不干了,这个还没长开的小女子居然训斥她们的金主,金主却还是一副怡然自得样。纷纷污言秽语谩骂起来。
船里的人听到嘈杂声,走到船舷来看,只见众女手插斜腰,柳眉倒竖,如临大敌似地,明昭只两手抱肘冷冷瞧着。众女看到司徒豫等人,气焰顿失,谩骂声悄悄无息了。
华服公子显然认识司徒豫,脸上似白了白,略带尴尬举手一揖。司徒豫还礼作揖道:“谢兄别来无恙。”
原来是鼎鼎有名的谢家人,明昭冷眼看看。谢家自谢安谢玄以来,家世日下,历经百余年,在朝中已无势力,只空有豪族的壳子。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谢家在建康还是屈指可数的名门望族。那乌衣巷赫然屹立不就是明证么?难怪出入花街柳巷会如此招摇嚣张。
谢公子才明白明昭的身份,难怪小小年纪一身傲岸睥睨之气。今天可是冒犯了,这个建康城有名的混世魔王。慌忙跪地请求恕罪,众女久在欢场,最会观色,见此景也跪倒磕头请罪。
明昭似笑非笑,并不叫人起身,冷然道:“玉郎这两字,天底下只有司徒豫才担当得起,从今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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