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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的放松，“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你来又是为了什么，是要阻止我，还是要杀了我——我的谈德殿下？”

“你说什么……”柚希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人。他再迟钝也发现了某些异常，例如小稀此刻竟披着紫色战袍，战袍之外还有甲胄，而那头墨色的长发也不同于往日的顺滑柔软，正凌乱地四下支愣着，让他清俊的眉目添了几分张狂之气，他不禁目瞪口呆，“你……叫我什么？”

“哼，你在玩什么呢，谈德？”那人不屑地撇嘴，“你一人单枪匹马地来找我，不穿甲胄，也没有武器，难道你就那么肯定，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毕竟如果你不在了，我就是肃慎之王！”

仿佛想要验证自己话中的真实性一般，那个和小稀一模一样的人忽然动了，手中的长刀轮开一个弧度，狠狠地往柚希身上招呼过来。

柚希立刻反应过来，游刃有余地躲避着那人的攻击。只一招他便看出来了，眼前的人也许真的不是凰稀，他的刀法虽然招式狠辣力气霸道，但明显并没有凰稀那般醇厚的内力，而且从他的身法上看，完全没有雪山派和斗星门的影子。

就算明白了这一点，柚希无奈地一笑，他依然不可能对着这个人动手的。

“你为何不还手？”那人招招紧逼，不甘地吼道，“我想杀了你，毁了你，我要做王，我需要神器，我还把你的栖霞夺走……”

柚希一眼便望见了那人眼底的神情，那里闪烁的不是仇恨，或者不仅仅是仇恨——他的孤独，他的骄傲，他的不甘，还有他的不舍。柚希的心细细密密地疼了起来，这让他忍不住出了手。

长刀离柚希的脸只有一寸，却被两根修长的手指死死夹住，无法再前进分毫。

那人原本看到柚希没躲，表情经过了短暂的惊惶，之后很快又变成了羞恼。他似乎用上了很大的力气想把长刀抽回去，却毫无疑问地失败了。

“你做……”那人恼怒地喝道，却在下一瞬住了口，因为他的质问都被突然靠近的人和他突如其来的吻封在了嘴里。

“唔唔你放开……”那人模糊地抗议着，扭动着身体，却因为柚希用上内力的拥抱和钳制又一次败下阵来，只能承受着柚希越来越火热的唇舌进攻，无助地喘息着，美丽的瞳孔渐渐放大。

柚希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对着这样一个陌生人堪称非礼的举动——管他呢，谁让这人长了一张小稀的脸，加上他很可能是在做梦，既然行动先于理智了，他也索性放任一回。

那人的唇冰凉却柔软，和小稀一模一样的销魂触感，却有着不同的苦涩的余味。柚希沉浸在这个吻里，攻城掠地，直到嘴唇上传来细微的刺痛才皱着眉离开那人的嘴唇，当然依旧没有松手。

看来是被咬了。柚希舔了舔自己胀痛的唇，有点淡淡的血腥味。这种强吻的事情他可从来没对着凰稀干过，偶尔禽兽一次，感觉意外地还不错。

那人明显还未从方才的吻中反应过来，墨黑色的瞳仁看起来湿漉漉的，嫣红的唇依旧微张着，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柚希克制了一□内的冲动，才没有又一次吻上去。

“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人小声说着，明显带着苦恼和不敢置信，“明天我就要出兵打契丹，你想用这种方式羞辱我么，谈德？”

柚希又一次感到了心疼，以及无来由的愤怒。他没有细想便答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必须告诉你，我吻你，不是因为想要利用你或者羞辱你，而是因为我喜欢……”他忽的顿住了，面前这人不是小稀，他怎么能无知无觉地说这样的话？

而眼前的人明显因为他的话愣住了，清俊的面容像是被定格在了月光下，一抹极淡的红晕缓缓爬上了他白皙如玉的脸颊。他扯动了一下嘴角，似是苦笑，又似自嘲，“我回不去了。我们回不去了，谈德。”

柚希感到一阵不熟悉的悲伤席卷了自己整个的知觉，让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抓住那个似要乘风而去的人，说道：“你可以的，我们再一次……”

那人轻轻拂开了柚希的手，深深地望进对面之人的双眼，说道：“我不仅仅是我，谈德。我做的一切，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也许根本不是为了我自己。”他疲惫地笑了笑，“为了我的母亲，还有站在我身后的千千万万的人，我必须这么做。”

柚希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人倏地靠了过来，双手轻柔地捧住了柚希的脸颊，然后略略低下头，一个温柔地不带任何□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