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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呓语一般低声道:“红枝,我委实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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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终了终了,尽瞎说
在茉莉的一再坚持之下,红枝决定到临产前一个月再休息。刘义真更是风雨无阻地坚持每天来接她回家,此举让报社的姑娘们各种凌乱,一个个眼红嫉妒恨,要不是念及徐红枝是个孕妇,估计早就揪起来揍一顿然后踹出门了。
茉莉似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继续忙着报社里的事,所有的事如一条直线般毫无悬念地伸展至远方,时间的消耗与流逝,都如此不经意。
红枝的孕吐反应消失之后,食欲大增,吃得委实有些多。茉莉每次说她的时候,她总是义正言辞道:“我虽是一个人吃,可肚子里还有一个在帮着吃啊!”
天愈发冷,眼见着就要下雪。红枝琢磨着快过年了,便同茉莉请了假,回家待着去了。小两口本打算就住在官舍的,结果长孙道生一早就遣了人来接他们回去。那天恰好是红枝生辰,卫伯让厨房多加了几个菜,又让厨子做了长寿面。
红枝在院子里吃核桃仁,卫伯蹙了蹙眉,她吃得这么快委实来不及剥啊。红枝见他拿了个小锤子敲啊敲的,觉得很是没有效率,便自个捡了颗核桃往椅子腿下一放,然后慢悠悠坐了上去,只听到清脆的一声响,红枝满意地笑了笑,低头一看,那颗核桃全被压碎了。她蹙蹙眉,心想着自己何时这么重了?
“卫伯你别敲了,我吃不了太多。”红枝拍拍衣裙上的碎屑,站了起来。
眼瞅着还没到吃晚饭的时候,红枝无所事事,窝在以前刘义真的卧房里找书看。听卫伯说,这些书大部分是长孙抗留下来的。红枝一本一本地找过去,发觉这个长孙抗委实不是什么风雅之辈,这书架上的书实在有些无趣。
她无所事事地继续翻,摸到一本书里夹着的一封书信,便拿出来,想了会儿,还是拆了信封。
她一看抬头称呼,便又将信折起来,重新装回信封里。红枝还记得那年在宫里,阿添同她讲的那个关于长孙抗与西平公主的故事。她在屋里转了转,实在觉得无聊,末了躺在床上看着床帐发呆。
可没过一会儿她便睡着了,刘义真傍晚时喊她吃饭,见她仰躺在床上,也没有盖个被子,便小心翼翼地喊醒她。红枝觉得四肢有些木,坐起来抱着刘义真靠了好一会儿:“我心里难受。”
刘义真当她又犯伤春悲秋的毛病了,轻拍了拍她后背,缓声道:“今天是你生辰,难过做什么?”
红枝不答话,将头搁在他肩膀上,半晌,才道:“走吧。”
外面寒风凛冽,反倒令人清醒。夜渐深,浓云遮去月色。
晚饭很丰盛,红枝却无甚胃口。最后端上来的长寿面,红枝吃着吃着忽地掉了一滴泪在碗里。她低头将碗里的面吃得干干净净,朝长孙道生笑了笑:“长孙爹爹,你怎地知道今天是我生辰?”
“谨儿同我说的。”长孙道生回了她一个温和的笑脸。
“那我这个寿星就祝大家都平平安安,长命百岁。”她仰头将面碗里的汤也喝掉了。刘义真看看她,觉得她似乎在强撑着笑意。
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是因为时至今日,失去的人已是太多,忽然想起难免觉得哀恸吗?
刘义真一直忍着没有问她,或许过了今天便好了吧,人在生辰的时候总会想起一些平日里不大会想起的事。
红枝也不曾讲什么,吃完饭安安稳稳地去睡觉。直到半夜时倏地从梦中惊醒,刘义真抓住她的手,问她怎么了。
红枝叹口气,往他怀里窝了窝,又伸手抱紧了他。
“以前我娘亲说,过去的事情不能回想,想着想着许多事就变得不对劲了。现下我大概是明白了。”顿顿,又道,“看着和自己同辈的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开,我觉着有些慌。”
刘义真捋着她的头发不说话。
红枝仰头看看他,又道:“今天是西平的忌辰你记得么?”
“怎会突然想起这个?”刘义真神色顿了顿。
“不知道。”红枝继续将头窝在她怀里,“因她而想起许多事,又想起许多人,后来又想起来,曾经给我庆生的人,一个个都不在了。难免有些……”她鼻子酸了酸:“我本不该想这么多。”
刘义真轻叹出声,低头看看她,温声道:“接着睡罢,做噩梦了也别怕,我还在呢。明天一早醒来,什么都是新的。”
红枝用力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揪着他前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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