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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踮起脚来逼近了刘义真的脸,伸手摸了摸,嘿嘿笑道:“真真啊,我将你扮作丑妇可好?”
【零二】丑妇义真,好委屈
徐红枝的动手能力——真的不是一般强啊,苍蝇蚂蚁蚯蚓蜈蚣蜘蛛什么的没白玩。
要说她真下得了手,撑死了把刘义真往丑里折腾。
然后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清了清嗓子,道:“从此你就是我娘亲,我是你家闺女。”
随即又戏谑道:“来,娘亲你笑个呗。”
刘义真果然朝她一笑,红枝扮了个鬼脸,违心说道:“哎呦,我家真真美死了。”
“……”
刘义真收敛了笑意:“今天就在这旅店中过夜,明早去买些干粮赶路,看来——只能一路往北走了。”
身后已是回不去的故乡,前面又是势不两立的北朝政权,他叹道,“红枝,你若是同我一起走,或许再也回不去了。”
徐红枝拨弄着手里一支有些毁坏的小钗子,无意识一般说道:“那就当出去玩玩呗。”
这丫头真是没有心啊,什么都无所谓。
眼看着天色黑下去,刘义真下楼去要给红枝重新开个房间,却被她一把拉住。
“哎——母女分开住岂不奇怪?”红枝摆出一副颇有经验的样子,“你再开个房间——太此地无银三百两啦!再说了——”
她凑到刘义真面前,笑嘻嘻继续道:“我徐红枝为人正直,绝对不趁人之危,真真你放心吧。”
“……”
刘义真拿她没办法,只好作罢,又问店小二多要了一床被子。
店小二见他这个丑模样,咳了两声,又瞄了徐红枝一眼——心想这母女两人真作怪啊,大夏天的穿这么多衣服,还要两床被子……
刘义真就知道徐红枝的话不可信,让她爬上床简直就是噩梦啊周而复始的噩梦。
“摸得可舒服?”某人的手真的很不安分啊。
“恩……手感很好。”某人似乎还很陶醉。
“下去。”刘义真闭着眼睛,声音里含了一丝忍耐,“把手拿开,否则踹你下去。”
徐红枝你上辈子是只皮猴子吧?
“小气死了!摸一下又不会怎么样!”徐红枝嘟囔了嘴,拿起被子来扑头盖住刘义真,恶狠狠道,“闷死你!”
然某人的手却被捉住,两三下就被刘义真捆成了茧子一般,丢在角落里。
徐红枝那个恨啊……看着刘义真坦坦然然地躺下睡觉,忿忿道:“祝你遇到鬼啊一百遍啊!”
刘义真捂了耳朵继续睡,无奈徐红枝一直吵,他复坐起来:“要么滚回来好好睡,要么我就把你嘴巴封起来,让你窝在角落里一晚上。”
徐红枝见事有转机,连忙点点头,一脸那个真诚。
可怜的刘义真,再次相信了她……
一放回来,某人便像蜘蛛一样粘着他,刘义真无奈,道:“红枝,你不嫌热么?”
“没有啊,你身上凉快得很。”
“……”
这漫漫夏夜,除了不安分的徐红枝之外,怕也没有其他令人头疼的事了。
好不容易哄着她睡着,刘义真却睡意全无。
外面有细微的虫鸣声,月光透过纱笼窗纸和小窗格轻轻落在地上,昏昧光斑随夜风悄无声息地晃动。
自己此时的身份——已是一个死人了。
他叹出声,看着睡得正香甜的某只猴子,伸手拨开了她额前散落的几缕发丝,却被红枝一手抓住了手腕。
刘义真一惊,以为她醒了,然再看她,却依旧闭着双眼,嘴里不知絮絮叨叨说着什么。
他浅浅一笑,这丫头又说梦话。
这一夜相安无事,早上红枝醒来时刘义真已不在房中。
她嘟囔了嘴,打了水洗漱一番之后,下楼寻刘义真。
但见刘义真坐在窗口慢悠悠喝茶,这身形动作看起来真的跟那张易容过的丑妇脸相违啊。
徐红枝内心暗自高兴,哼,生得好皮囊有毛线用啊?关键时候易容起来简直四不像。
红枝姑娘一向不懂得反思自己的易容技术,所以指望她的易容技巧有进步简直白瞎。
命蹇的刘义真便很可怜地成了她悲剧的试验品。
当然,刘义真是因为没拿镜子仔细看过自己如今这张脸,若是不小心看一眼镜子,估计红枝会被他丢到三千八百里外。
——那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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