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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拍婚纱照,我们还有DIY工坊,教客人压花、做香皂,小朋友来绝对不会无聊,还有还有,我们自制的芳香产品品质比国外进口的还棒……”
和男子的言简意赅成了强烈对比,亲切开朗的大婶努力把握机会,把自家的优点大肆宣扬,有问有答,和女主持人连手将低迷的气氛炒热起来。
电视里一搭一唱的推荐内容她全都没听进去,她的脑海里只烙着刚刚掠过的短短几字自由、隐私、不被打扰。
她不要热络的招呼,不要友善的关怀,她只要美景和不被打扰的空间,这里正是她所需要的地方!
她倾身上前,紧盯着电视画面。
她很清楚这些旅游节目的行销手法,他们没傻到直接说出名称让人觉得有广告之嫌,却总会“不经意”地拍到带有店名的招牌、物品、装潢,留下许多线索。
不一会儿,她看到了“香草庄园”。
那双黯然空寂的眸子染上已许久不曾出现过的光彩,她倏地起身,冲到房里上网查电话地址。
这是这段日子以来,她第一次有了想去做一些事的冲动。
她不要再关在这个几乎令她窒息痛苦的空间,她渴望到一个全新的地方,没有过往、没人认识她的地方,即使这只是逃避现实的行为她也不管,她已被逼到濒临崩溃的界限,她必须喘口气,不然她将会摧毁在自己的手里。
可以吧?那片花田、那片美景,可以让她获得平静吧?就算是暂时的也好,她真的需要,能够让她忘记这伤人的一切……
第1章(1)
穿着工作靴的大脚踏上了以桧木铺成的步道,包裹在长裤下的强健长腿迈着步伐,每一步都是那么沈稳,却又带着猫般的优雅灵巧。
阳光透过藤架的缝隙洒落,吻上了他饱含男性魅力的粗犷脸庞,一阵风拂来,扬起了两旁香草植物的芳香,汪岳骥深深呼吸,令人心旷神怡的气息让他微微勾笑。
他沿着步道往主屋走去,那是栋有着黑顶白墙的两层楼欧式建筑,在四周花海及绿荫的包围下,美得犹如童话中的梦幻小屋。
宽厚的大手握着一把鼠尾草,高大魁梧的身形原该和那紫色小花形成可笑的对比,但他身上自然散发的从容却把一切融合得天经地义,反而还为那不容忽视的强悍气魄增添了一丝撩人心弦的温柔。
汪岳骥抬脚敲掉靴底沾黏的泥土从后门进屋,走入与餐厅相连的厨房,烹饪及用餐的空间只用一道高度及胸的柜台划分开来,开放式的设计少了作客的拘束,带来居家的温馨与轻松。
“好婶?”没看见人,汪岳骥往客厅移动,发现那抹熟悉的富态身影站在沙发旁,他走了过去。“你要的鼠尾草我摘来了……”他倏地停住,因为他每天照镜子都会看到的脸正出现在电视上。
“哎呀,汪大哥可能太紧张了。听说你们这里的……”女主持人正这么说着。
紧张?汪岳骥挑起一眉。哦,不,他一点也不紧张,他只是不爱在节目的刻意摆弄下卖力鼓吹这个庄园的好处,那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市侩的推销员,而不是他乐于成为的田园工作者。
灰发圆润的好婶看着电视,画面里笑容可掬的慈祥脸庞如今皱起眉头,脸上写满了哀怨和痛心,瞥了他一眼,重重摇头叹气。
他就知道,只要一看到这节目准没好事。汪岳骥百无聊赖地揉揉颈后虬结的肌肉,唇角半勾,黑湛的眼底有着几不可见的烦躁及莫可奈何。
这个电视台未免也太省制作成本了吧?节目不断回放,两个礼拜前播过,昨天晚上也播,今天又遇上,最烦人的是,每播一次,好婶就摆一次脸色给他看。
逃避不是他的个性,装作视若无睹默默退出火线这种窝囊行径更是违反他的原则,要讲来啊,他汪岳骥没在怕的。
“唷,这个摄影师技术真好,把你拍得至少年轻十岁,难怪每次回放你都会守在电视机前面看。”他非但没闪避话题,还直接挑明杀进要害。
“拍我有屁用啊?你才是老板欸!”战争一触即发,亲切的邻家大婶形象荡然无存,此时叉腰指着他骂的凶悍劲反倒比较像是教训顽童的严母,只差少了根鸡毛掸子助阵。“结果咧?你讲了什么?连十个字都不到!你平常教人怎么种花、怎么提炼精油不是很会说吗?结果难得上电视,你反而像个哑巴!”
汪岳骥泰然自若地倚靠沙发椅背,长腿舒适交迭,彷佛迎面而来的是温言慰藉而非河东狮吼。“我紧张。”他耸耸肩。
“紧张个头啦!”好婶爆出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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