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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摇摇头。他一直提着心才放回了肚子里,但思及耿丫头的离开,又忍不住悲从中来,黯然的吩咐四阿哥好生将养,便离开了。
又过了几天,四阿哥伤势基本稳定下来,便回到了王府。等他独处时整理思绪时,才感觉到记忆的断层还是很多的,这一两年来的好多事情他都记不清了。特别是他二年前进府的格格耿氏的所有事情他都记不大清了,只是听那拉氏说,她一个月前为自己生了一个儿子,叫弘昼。看着胖乎乎的小子,他的心里的喜悦就忍不住要溢出来似的。但对孩子的母亲他却并不能感觉到亲近的冲动。他对自己说,也许只是父子的天性在作祟吧!最难得的是,康熙对这个孩子有一种说不清的喜爱,甚至到了一种娇惯的程度。几乎每隔一个月就让耿氏携着弘昼去陪他一阵子,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自己也格外的宠溺这个儿子。他这几年淡出政事,有了大把的时间,也就经常的用了许多的空闲时间来陪儿子,宠得弘昼都快无法无天了。那拉氏笑说,就是弘昼有一天想上天去摘星星,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帮着找梯子去。这个说话虽然有点夸张,但却把自己宠孩子的心说形容的淋漓尽致。
他伤后还有一件事是值得开心的,与他隔阂了多年的那拉氏也主动的打破了彼此的僵局,虽然两人还是分居,但是她终于又肯接近自己了,这是个很好的开始也不一定。
还有一点自从记忆出现了问题后,独处时他总会觉得好象是少了点什么似的,但又想不出来原因。他有时会用探寻的口气去问身边的人,但身边的人也都一付不知情的样子。也许是自己多疑了,他并没有变还是原来那个清淡无欲的四阿哥。在别人的眼里,他一直都这付模样这是永远都不会出错的。
可是以往一直都有些偏宠的侧福晋年音雅那里,不知道为了什么他却再也生不出当日的热情。不明白是她变了,还是自己改变了。总之,他再也不象以前那样喜欢在她房里留宿。任她使尽千般花样,他除了反感便再也激不起半点的涟漪。
大多数时间,他都一个人宿在书房,他的妻妾本来就不多,嫡福晋早已独居多年,耿格格自生产后,因为受创太深,所以不能再侍寝。只剩下钮祜禄氏跟年氏,年氏那里他并不太想踏足,良久才偶尔去一次,大多数的时间都是留在书房或是钮祜禄氏房里,毕竟她那里还有个小阿哥元寿。
他留在书房的时间多了起来,到了后来午夜梦回时,总是会梦到一个面目模糊的女子,她巧笑倩然地跟自己说话,虽然醒来后记不起她都说了些什么,但那种甜美的感觉却又是如此的真实。
康熙看四阿哥如此的子嗣单薄又总无意于女色心里不免暗暗焦虑,便又在新进的秀女中选了姿容才情都很是出众的宁氏和武氏进府,起初几日他还肯勉强应付,久了,还是不是继续在书房独居就是留流于佛堂,并没有太大的改变。最后,连康熙也无可奈何。
原来记忆会消失,但爱情却不会消失。康熙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醺儿这个刁蛮丫头如果泉下有知的话,也会得意地笑出来吧。
所有的事终于如耿夜醺所预料的一样发展,除了她无意中带走了四阿哥那颗炽热深情的心,还有快乐。
女儿
康熙五十一年, 二废太子。
八爷党人马齐被署为内务府总管,又复任大学士;揆叙由工部左侍郎升为左都御史。八爷党人炽手可热,如日中天。
但不久形势便又急转直下。康熙五十三年十一月,胤禩因毙鹰事件遭康熙痛责:“胤禩系辛者库贱妃所生,自幼阴险,听相面人张德明之言,逆大背臣道,觅人谋杀二阿哥,举国皆知……与乱臣贼子结成党羽,密行奸险,谓朕年已七运,岁月无多,及至不讳,伊曾为人所保,谁敢争执,遂自谓可保无虞矣,腾深知其不义不孝情形。”并宣布与他“父子之恩爱绝矣”。
康熙五十四年正月康熙停止发给胤禩及其属下护卫官员的俸银俸米。
康熙五十五年九月胤禩得了伤寒,住在西郊,康熙由热河回畅春园,要经过胤禩的住处,因怕路过病房不吉祥,暗示胤禛、胤禵将胤禩移到城内家中,并说“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可不要怪朕。”不久胤禩病愈,康熙觉得自己的做法太过分了,于是恢复胤禩的俸银俸米,问他病后想吃什么,“朕此处无物不有,但不知可相宜否 ,故不敢送去。”康熙用“不敢”二字,胤禩哪敢承受,到宫门前跪求免用此二字,康熙又责他“往往多疑,每用心于无用之地”“于无事中故生事端”。
八阿哥在康熙末年的九龙夺嫡中彻底失势,而此时十四阿哥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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