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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白的,她在曼迩拉提心目中的地位或者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同你和俄塞利斯不一样。”
“只是想赌而已,我手中没有第二块的筹码。”
“那么现在呢?”
“我想也许我应该找她谈谈了。”
笑,站起身,推开椅子:“你和她谈,我去看看琳。”
手还没从桌子上移开,转瞬被奥拉西斯不轻不重一把按住:“我们一起和她谈,谈完我陪你一起去。”
“奥拉西斯!她还没有嫁给你!”
“所以还不能对某些人掉以轻心。”
“……我又开始恨你了。”
“那是我的荣幸。”
“……”
第七部分
第二十六章 海站起来了(1)
无数种声音伴着阳光刺入神经,嘈杂而凌乱的感觉,听得出是在尽力压制,但仍无法掩饰过多的脚步和拖车轮轴带动出来的混乱。
拖车?皇宫里怎么会有那么多拖车的声音……
展琳掀了掀眼帘,一室光线紧跟而入,逼得刚从昏睡中醒来的她一阵眩晕。
最近医师用药时催眠药剂的成分似乎有增加的趋势,为了让她饱受酸痛折磨的身体能有几到十几小时的休养。不能确定这方式对对抗瘟疫能有什么用,一般情形下好好睡一觉确实能让人元气恢复很多,但她最近每次醒来,却只能明显感觉到自己体能的衰竭。
病毒不需要体质的调养,它只需要一支有针对性的抗生素来压制,瘟疫说穿了就是流行性病毒。
起身倒水,放轻了手脚,不想让守在屋外的使女听到。
经过镜子前时,发现自己额头有一抹暗褐色的东西,不大的一块,却占着很显眼的位置,就像吃巧克力吃到了脑门心上。抬手想把它擦掉,忽然想起昨天半睡半醒时不知哪个使女对她叨唠的话,手便停了。使女说,阿努和奥拉西斯曾一起来看过她,见她昏睡着就走了,走之前阿努咬破了手腕用指蘸着血在她额头画了些东西,嘱咐不论多久都不要把它抹掉。
……有点不明白。
一直以来同奥拉西斯不和的阿努怎么会和他走到了一起……
而这头笨狼拿自己的血在她额头画这鬼符号又到底是想干什么……
头痛和咳嗽阻碍了思维,展琳开始觉得脑子变得有点混乱。却在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忽然发现额头这个符号的形状有点眼熟——像只眼睛,不过,是只倒着的眼睛,眼内双瞳,一弯一圆……难怪使女不晓得该怎么称呼这东西,虽然它正放单瞳的样子很普遍,通常,人们叫它荷鲁斯之眼。
“砰!”正对着镜子发呆,一阵闷响突兀从窗外传了进来,似乎是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车轮声嘎然而止,随即几声压低了的呵斥,在一片凌乱的脚步声过后,一行数辆的拖车声再次依次响起。
这么多车,到底在搬运什么?
不再去理会额头上的符号,展琳转身头重脚轻地朝窗口处走去。短短几步路,因为虚弱和几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而走得云里雾里,及至来到窗台,整个人便朝窗框上陡然倾倒,像株弱不禁风的小草。这在过去是很难想像的,有点悲哀,有点无奈。窗外阳光很烈,照在她身上除了刺眼,却几乎没有任何暖的感觉。
“快,这边。”
“小心点!喂!这里这里!你在看什么地方啊?!
“阿图那,抬高,我们走!”
“当心这些小的,有点晃。”
不宽的路面,从转角处延伸到西边后宫的方向,平时很清净的路,此时被一整排人和车所占据。车上大大小小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统一用白布包裹压盖着,依稀一些起伏的线条,在车轮的颠簸中微微颤抖。
有宫女从一旁的窗户或者门缝里偷窥,随即被带队的侍卫吆喝走,一路上很嘈杂,但一路上相对的也很干净。
一个侍卫的目光不经意撞到展琳从窗口投出的视线,他似乎愣了愣,转身同身旁人交换了下眼光,随即催促队伍前行,倒并没有把她同那些好奇的使女一样同等对待。只是队伍的进度显见加快了些,前面的隐入宫门很快消失不见,后面的紧跟着又从转角处出现。
似乎真的像是谁在搬家,这样的阵势……
琢磨着,又一串咳嗽从喉咙里蹦出,意识到外面那些侍卫若有若无扫向自己的视线,她紧了紧身上的毯子,退后准备返回到床上去。
突然目光轻轻一闪,在一阵风有点兀然地卷起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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